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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老公收到同父异母弟弟的电话,侄子下月结婚,老公说随礼1万块,我说不行,我说咱

昨天老公收到同父异母弟弟的电话,侄子下月结婚,老公说随礼1万块,我说不行,我说咱们盖房子时,他们家一把柴火都不给添,他们看着咱们家又忙又乱,还在一旁看热闹,毕竟是你们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啊,他们太过分了,平时我们两家就很少来往,现在给他两千就不少啊。 老公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灰簌簌落在新换的解放鞋上。月光透过堂屋的竹帘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子。“媳妇,当年我爹走得早,我这个弟弟才五岁,要不是继母拉扯,哪有他今天。”他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恳求,“现在他儿子结婚,咱们总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我气得转身进了里屋,翻出压箱底的账本。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盖房时赊欠的木料钱、砖瓦钱,唯独没有一笔来自小叔子家的支援。记得最忙的时候,我挺着七个月的孕肚在工地上搬砖,隔壁婶子都来搭把手,可他们一家就隔着两户人家,愣是连句问候都没有。 第二天赶集,我在肉摊前碰见了继母。她佝偻着背,白发上沾着草屑,看见我就往人堆里躲。我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婶子,听说大侄子要结婚了?”她尴尬地搓着手:“是啊,日子都定好了,就盼着孩子们能好好过日子。”我盯着她躲闪的眼神,话里带刺:“当年我们盖房,您家可是清闲得很啊。” 继母的眼圈突然红了,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手绢擦眼泪:“闺女,婶子对不住你们。那年你小叔子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天天有人上门催债,我们哪敢沾你们啊,就怕连累你们……”她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那些积攒多年的怨气突然变得轻飘飘的。 回家的路上,我遇见了堂哥。他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弟妹,你可别犯傻。你小叔子现在在城里开饭店赚了大钱,听说光是给儿子的彩礼就准备了三十万!”这话又让我刚软下来的心重新硬了起来。 婚礼前三天,老公偷偷把存折塞给我:“媳妇,这是咱家攒的养老钱,我知道你舍不得,但这次真的……”他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我掀开门帘,看见继母带着几个邻居,抬着两只肥硕的山羊,手里还拎着新做的棉被。 “闺女,婶子来赔罪了。”继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当年没帮上忙,是我们不对。这山羊是自家养的,棉被是给孩子们的新被褥,你就当给婶子个面子……”我慌忙去扶她,却瞥见她手腕上缠着的纱布,还渗着血丝。邻居大娘抹着眼泪说:“你婶子为了给你们凑贺礼,去山上采野菇,摔下了山坡……” 婚礼当天,老公执意包了一万块的红包。我攥着红包的手直发抖,却在看见侄子穿着笔挺的西装,牵着新娘向我们鞠躬时,突然松开了手。酒席上,小叔子红着眼圈端起酒杯:“哥,这些年是我不懂事。以后咱兄弟两家,再也不生分了。” 散席后,我帮着收拾桌椅,在角落里发现继母正偷偷把老公给的红包塞回我们的口袋。我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哽咽着说:“婶子,这钱您拿着。”她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住我的:“闺女,你们日子也不宽裕,留着给孩子上学用……” 回家的路上,月光皎洁如水。老公牵着我的手,轻声说:“其实这些年,我怨过、恨过,但血缘这东西,断不了啊。”我靠在他肩头,望着远处小叔子家亮起的灯火,突然觉得,那些过往的恩怨,在亲情面前,真的没那么重要了。或许,这就是生活,总会在不经意间,让你懂得宽容与原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