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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老婆是相亲认识的,刚结婚的时候,我不喜欢我老婆,甚至嫌她烦。实话实说,一开

我跟我老婆是相亲认识的,刚结婚的时候,我不喜欢我老婆,甚至嫌她烦。实话实说,一开始我们都有点排斥对方,但架不住两方家里人催,然后我们硬着头皮结婚了。 第一次见面在咖啡馆,她穿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话不多,低头搅着咖啡时,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我呢,心里揣着刚分手的别扭,应付式地聊了几句工作和天气,心里早给这场“任务”打了低分——没感觉,甚至觉得她说话慢条斯理,有点“闷”。 双方父母催得急,“年纪到了”“条件合适”像紧箍咒,我们俩像被推上独木桥的人,硬着头皮领了证。婚房是两家凑钱买的,装修风格折中得毫无个性,就像我们的关系,客气、疏离,带着点“完成任务”的僵硬。 那天我加班到晚上十点,推开家门时屋里黑着灯,只有厨房留了盏小灯。林薇坐在餐桌旁,面前放着本书,听见动静抬头,眼神有点闪躲:“回来了?饭...我给你温在锅里了。” 我换鞋的动作顿了顿,没吭声。其实中午在公司吃的盒饭寡淡无味,胃里正空着,但潜意识里还是想维持那点“排斥”的界限。我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语气有点冲:“说了不用等我,我自己点外卖就行。” 她没接话,起身去厨房端碗。瓷碗放在我面前时,热气裹着番茄鸡蛋的香味冒出来。我瞥了一眼,米饭上卧着个煎得金黄的蛋,番茄汤里撒了把翠绿的葱花——是我妈以前常做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觉得问这个太没“架子”。 林薇坐回椅子上,手指摩挲着书脊,小声说:“上次去你家吃饭,阿姨说你从小就爱吃番茄炒蛋盖饭,怕油,让阿姨煎蛋时多沥点油。” 我拿筷子的手僵了一下。相亲时聊起家庭,我随口提过一句我妈做饭的口味,没想到她记在心里。那段时间我总觉得她“烦”,嫌她进门就问“累不累”,嫌她把我乱扔的袜子悄悄收进衣柜,嫌她连我喝咖啡要加两勺糖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想来,这些“烦”,好像都是些没道理的别扭。 “其实,”她突然抬头看我,眼神里有点紧张,“我知道你一开始不喜欢我。我也......我也觉得跟你结婚挺突然的。” 她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但我妈说,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挑出来的。你要是......要是觉得跟我处着难受,我们可以......” “没有!”我打断她,自己都惊讶于回答的急切。灯光下,她的脸有点红,头发松松地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低头搅咖啡的样子,其实挺安静的,不像我想的那么“闷”。 我低头扒拉着饭,蛋煎得外酥里嫩,番茄汤酸甜适中,是家里的味道。沉默了一会儿,我含糊着说:“这饭,挺好吃的。” 她“嗯”了一声,嘴角好像翘了一下,又很快压下去。厨房里的小灯暖黄柔和,照在餐桌上,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近。那天晚上,我们没聊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着一碗热饭,说了几句关于“明天要不要带伞”“周末要不要去看看爸妈”的闲话。 后来我才知道,她当初也觉得我“冷漠”“不好相处”,甚至在婚礼前夜跟闺蜜吐槽“嫁了个木头”。 我们都带着对“相亲婚姻”的偏见,硬着头皮开始这段关系,却在日复一日的琐碎里,慢慢看见对方藏在“排斥”背后的认真和笨拙的善意。 婚姻这事儿,有时候像这碗番茄炒蛋盖饭——第一眼可能觉得普通,甚至不合口味,但当有人记得你“怕油”的小习惯,把平凡的食材煮出温度时,胃暖了,心也跟着软了。 现在我们结婚五年了,林薇还是会在我晚归时留灯留饭,而我也早就忘了“排斥”是什么滋味,只知道推开家门看见那盏灯,就想赶紧坐下,跟她聊聊今天路上遇见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