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大亮让我点菜,我说除了板凳腿咬不动,我不挑食。 大亮把菜单递给我,“随便点一个。” 一张8k纸那么大的菜单,我挑个便宜点的,48块钱一盘,图片上的盘子就像西餐的样子,不大。 大亮说,“不够吃,再点一个。” 我又点盘炒饭。 大亮笑,接过菜单,对服务员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我说,“别浪费,不够再点。” 服务员看年龄和我差不多,勾好菜单,问喝啥茶? 大亮让她问我。 我说,“有啥茶?” 大姐一顿输入,“……” 我笑,“我听不懂,你说慢点。” 大姐说了三遍,“…哦,……,啊……” 我看大亮,“这粤语比英语还难懂。” 我指菜单,意思有字不? 大姐明白了,过两分钟,拿三个茶包来,给我介绍,“介……,介……” 大亮光笑,也不翻译。 但茶包上的字我认识,铁观音喝过一次,菊花我们那也有,另一包是十年老陈茶,我没喝过。 指那一包说,“介个。” 大姐明白了,放下两包,说,“……嗯” 我说,“11块钱?” 大姐摇头,“……” 我说,“现在给钱?要现金?” 大姐连说带比划,又摇头,“……”,语气比我还急。 大亮拿着手机,我说,“别扫码,我包里有零钱。” 大亮那个笑哟,大姐那个为难哟,我手里拿着11块钱,邻桌几个老年人扭头看我。 大亮忍住笑,说,“她说这一包茶是7块钱。” 我又拿出来三张一块的。 大姐脸色不高兴,声音也大了,大亮说,“人家不是现在要。” 我的个天,这一通交流,累死我了。 茶泡好后,我连喝7杯,一口一杯,南方的茶杯太小了。 我说大亮,“你今儿个要不来,我连饭也吃不成。这方言急的我上火。” 等了十多分钟,我点的那盘菜上来了,盘子那叫个大,份量那个足,可以和哈尔滨的量比,我认不到是啥,以为是鹌鹑蛋。 夹一个,“大亮,这一盘鹌鹑蛋炒牛肉可不贵,够咱两吃,剩下的菜别要了。” 大亮夹一个,“这是蘑菇。” 话说蘑菇我也见过,这种第一次见,好吃。 我举手,服务员来了,我指着打印条说,“这三个菜不要了。” 服务员又一顿输出,拿着菜单走了。 不到5分钟,三个菜全来了。 我说大亮,“这大厅里嫩多桌,不说退,半天上一盘,一说不要,马上全端来了。” 又吃到撑,广州的美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