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49年，曹爽被司马懿灭三族，指着司马懿破口大骂说："你背信弃义，日后谁还会信你？"司马懿听后，仰天大笑说："岂可让死灰复燃，桓范笑你兄弟几个是蠢猪，看来一点不错啊！" 洛阳天未亮，曹爽已随少帝出城祭扫。城郊的薄雾像浸了水的棉絮，裹得人透不过气。曹爽攥着缰绳的手直冒汗，他回头望了眼皇城方向，朱雀阙的飞檐在晨雾里若隐若现，恍惚间竟像极了父亲临终时攥着的那枚玉玺——当年何进被宦官诛杀，正是父亲曹真带兵进宫稳住局面，才保住了曹家基业。如今这江山姓曹还是姓司马，竟要看今早这场祭扫的吉凶。 "大将军，司马府的人说今日要观兵演武。"亲卫的声音惊得他一激灵。曹爽狠狠拍马往前冲了几步，绣着金线的袍角扫过泥泞，溅起的污水弄脏了少帝的衣摆。小皇帝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车驾里的黄门侍郎却吓得打翻了铜壶，滚烫的茶水泼在竹简上，"哗啦"一声烧出个焦黑的窟窿。 司马懿此刻正站在城楼上擦拭佩剑。这把剑还是曹操赐给父亲的，剑柄包浆早被摩挲得发亮。他望着城外渐起的炊烟轻笑，当年何晏夸曹爽"志大才疏"，现在看来倒也不算冤枉。三日前蒋济送来的密报还压在案头，上面写着"曹爽兄弟日纵酒高歌，不问政事"，墨迹还没干透呢。 正午时分，曹爽在郊外突然勒住马缰。远处山坳里闪过一片玄色甲胄，他眯起眼睛细看，却只是农人晾晒的葛布。身旁的桓范突然抓住他手腕："大将军可还记得许允？当年他跟着太祖打天下时..."话没说完就被曹爽甩开，这位素有智囊之称的老臣跌坐在泥地里，官帽滚出老远，露出斑白的鬓角。 暮色漫过邙山时，洛阳城门缓缓闭合。守卒听见城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举着火把往外望去，只见曹爽的车驾孤零零停在护城河边。有个新兵哆嗦着问要不要放箭，老伍长踹了他一脚："傻小子，那可是先帝亲封的大将军！"话音未落，城墙上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司马懿的声音裹着夜风飘下来："奉天子诏，收大将军印绶！" 曹爽抱着铜壶坐在廊下，壶里的茶水早就凉透了。桓范被按在地上，花白的头发沾满尘土，还在嘶喊着说司马懿老贼必遭天谴。他忽然想起十年前父亲病榻前的场景，老人攥着他的手说："咱们曹家男儿，宁可站着死..."话没说完就咽了气。此刻窗外飘来烤肉的香气，是司马府在犒赏将士，油滋滋的声音混着士兵的吆喝，竟像极了当年军营里的庆功宴。 五更天的梆子响过三遍，曹爽终于扔掉了那枚玉玺。铜疙瘩砸在地上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乌鸦，黑压压的羽翼掠过残月，在晨雾里拖出一道长长的阴影。司马懿捧着印绶上殿复命时，发现少帝的龙案上摆着半块没吃完的饴糖，黏糊糊的糖汁顺着案角滴落，在竹简上晕开一片污渍。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