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为头疼提前下班回家，没想到撞见了意想不到的一幕。刚推开门，就听见婆婆在卧室里大声说话："你是不知道，她天天都要洗澡，水龙头一开就是半小时，多浪费啊！还有那些快递盒子，阳台都快堆不下了......" 我轻手轻脚走到客厅坐下，塑料袋的窸窣声被婆婆激动的嗓音盖住了。电话那头隐约能听见大姑姐的附和声，婆婆越说越起劲："昨天又买了个按摩椅，花了两千多！现在的年轻人啊......" 握着茶杯的手有点发抖。上周婆婆还夸按摩椅舒服，主动帮我收快递时笑得那么亲切。卧室门突然打开，端着水杯的婆婆看见我，脸色瞬间变了："小、小娟？你今天怎么......" "从您说按摩椅那段就在了。"我放下茶杯，"要是觉得住不惯，明天我帮您收拾行李。" 婆婆慌慌张张解释是在和老姐妹聊天，可我分明听见她喊了声"大姐"。晚上老公一进门就皱眉："妈说你让她滚回老家？"原来婆婆下午给他打了五个未接来电。 "她先说我浪费......" "老人节俭惯了，说你两句怎么了？"老公扯松领带，"去给妈道个歉。" 第二天早饭时婆婆眼睛红肿着，却给我盛了满满一碗粥。我盯着粥里多出来的红枣，突然说："妈，我网上买了节水花洒，明天就到。"婆婆舀粥的手顿了顿。 周末大扫除，我在储物间发现个纸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我扔掉的快递盒，还有用旧毛巾缝的抹布。晚上婆婆房间亮着灯，我敲门进去，看见她正在本子上记账，见到我急忙合上。 "这个月水电费。"她把本子往身后藏，"比上个月省了三十块。" 我瞥见本子角落画着小笑脸，旁边写着"按摩椅真好用"。后来我们都没提那天的事，只是阳台上多了个专门放纸箱的收纳架，而婆婆洗澡时间从十分钟变成了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