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戴笠在重庆幽会情人陈华,见她貂皮大衣不错,于是笑道:“把这套行头留下来,我送礼用!”陈华无奈照做,最后只得裹着一床棉被飞回香港的家中。 陈华裹着棉被蜷缩在机舱角落,机身颠簸震得牙齿打颤。舷窗外漆黑如墨,云层间偶尔闪过的闪电照亮她苍白的脸。戴笠拿走的何止是貂皮大衣,连同她精心准备的钻石胸针、翡翠耳坠,都被他以“公务所需”的名义搜刮一空。那些曾是两人浓情蜜意时他亲手为她戴上的信物,如今成了刺进心口的冰棱。 飞机降落在启德机场时,香港的雨丝裹着咸涩海风扑面而来。陈华抱着棉被冲出舱门,高跟鞋陷进积水的沥青路面。远处接机的人群中,司机阿福举着伞拼命挥手,伞面被风吹得翻卷变形。“小姐,您怎么...”阿福话未说完,目光落在她狼狈的装扮上,喉间发出压抑的抽气声。 回到浅水湾的别墅,陈华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梳妆台前,镜中倒影憔悴得让她陌生——发丝凌乱黏在额角,脖颈处还留着戴笠昨夜留下的暗红吻痕。她颤抖着打开首饰盒,空荡荡的丝绒衬布里,几枚脱落的蓝宝石静静躺着,像凝固的眼泪。 深夜,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听筒里传来戴笠低沉的笑:“听说你裹着棉被回去的?倒成了重庆军统局的笑谈。”陈华攥紧话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戴老板好兴致,不知那些珠宝,又送给哪位美人了?”对方沉默片刻,声音里染上寒意:“陈华,别忘记你的身份。” 挂断电话,陈华走到露台。维港的灯火在雨幕中晕成模糊的光斑,远处渡轮汽笛呜咽。她忽然想起多年前在上海百乐门,戴笠第一次为她披上貂皮大衣时,说要护她一世周全。此刻裹紧棉被,却只觉周身寒意更甚。 晨光微熹时,陈华将撕碎的照片撒向大海。碎纸片打着旋儿沉入波涛,如同她逝去的青春与错付的深情。梳妆台上,一张泛黄的船票静静躺着——那是去伦敦的单程票,船期就在三日后。她对着镜子涂了猩红的口红,最后看了眼空荡荡的首饰盒,轻声道:“戴笠,这次,该我走了。” 陈华撕碎往昔,抛下错付深情,攥着船票毅然走向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