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考证攒起来能打扑克了吧?当58岁的梁实第29次走进高考考场,全网沸腾了。有人算了一笔账:他参加高考的年数,比在场考生父母的婚龄还长。更尖锐的质疑直击痛点——“反复落榜还死磕,不是作秀就是占用公共资源!”然而,镜头前的这位两鬓斑白的男人,攥着准考证苦笑:“我只是想读个大学啊……”
梁实的故事,如同一部荒诞又沉重的现实寓言。从青涩少年到知天命之年,他见证了高考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到“00后花式弃考”的时代变迁,却始终困在自己的人生迷宫里。每年六月,他都会准时出现在新闻中:早年在工地边搬砖边复习,后来做生意攒钱请家教,近年干脆在考点旁长期租住酒店。有网友翻出他历年的成绩——最好的一次超过二本线3分,但因“非川大不读”的执念而放弃填报。这种近乎偏执的选择,让“浪费公共资源”的指责声不断。
但键盘侠们或许忽视了三个残酷事实。其一,高考报名费不过百元,监考、试卷等成本分摊到千万考生中几乎微乎其微;其二,现行政策并未限制考生年龄与次数,七旬老人考研、八旬奶奶读大学的新闻也曾赢得掌声;其三,梁实从未占用任何特殊名额或加分政策,他只是在规则内笨拙地追梦。那些指责“炒作”的人可能没想过:谁会用28次失败来营销?若真为流量,早该在第十次落榜时开直播卖课了。
更深的刺痛在于,我们习惯用“性价比”衡量一切。当年轻人热议“孔乙己的长衫该不该脱”时,梁实却固执地要穿上这件衣服——哪怕它早已不合身。他的存在像一面镜子,映照出社会对“成功学”的集体焦虑:为什么58岁不能有校园梦?为什么“无用之事”必须让位于“正确选择”?一位教育学者曾说:“高考对他早已不是升学通道,而是精神图腾。”
所以,你怎么看?是时候给“梁实们”松绑了,还是该劝他们放下执念?评论区等你来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