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授衔名单出来,老蒋得知陈毅是元帅,不仅感慨:这人太厉害 “达令,陈毅穿的是元帅服?”宋美龄端着咖啡杯的手悬在半空。1955年9月28日午后,台湾阳明山官邸的书房里,蒋介石把《中央日报》推给夫人时,报纸头版赫然印着北京授衔仪式的照片。这个瞬间定格的历史细节,恰似一柄利刃划开了二十载恩怨的帷幕。 要说蒋氏夫妇对中共将帅的熟悉程度,陈毅绝对排得上前三。1934年深秋的赣南山林里,时任国军第36军参谋长的周浑元就吃过陈毅的亏。当时他们围剿留守红军,明明把游击队逼到了瑞金九堡的绝壁前,谁知陈毅带着三百多人硬是攀着藤蔓下了百丈悬崖。“这不是打仗,是耍杂技嘛!”周浑元在战报里这么写,气得蒋介石把青花茶盏摔得粉碎。三年游击战打下来,国军光是在闽西就消耗了十七万发子弹,结果连陈毅的指挥部都没摸着。 最让蒋介石咬牙切齿的还不是这些。1947年孟良崮战役前夜,整编74师师长张灵甫在电话里信誓旦旦:“校长放心,我这'硬核桃'他们啃不动!”结果三天后,这位黄埔四期的高材生就被陈毅的“铁钳”夹碎了。那天南京总统府的青石板地面上,参谋们踮着脚尖走路——谁都怕惊动了正在摔东西的蒋委员长。后来侍从室的人偷偷数过,书房里碎了两尊景德镇瓷瓶、三块歙砚,还有半截镇纸。 有意思的是,蒋介石对陈毅的忌惮里还掺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上海解放时,汤恩伯按老蒋指示要把黄浦江码头炸成废墟,结果陈毅的部队愣是抢在爆破前控制了炸药库。当时有个细节特别有意思:码头工人看见解放军战士用身体压住冒烟的炸药包,转头就抄起扁担加入了战斗。这种军民鱼水情,国民党将领怕是做梦都学不来。 更绝的是陈毅治沪的手腕。刚进城那会儿,投机商们囤积居奇,银元黑市猖獗。陈市长既不搞武力镇压,也不搞空头宣传,直接调来十卡车银元往交易所门口一倒。金圆券?那玩意儿擦屁股都嫌硬!老百姓拿着新发的人民币挤兑银元,投机商手里的硬通货顿时成了烫手山芋。这套经济战法,可比战场上拼刺刀高明多了。 说到暗杀,保密局那帮人真是把脸都丢尽了。刘全德这个军统老牌杀手,49年11月揣着氰化钾潜入上海,结果刚在城隍庙吃了碗小馄饨就被按住了。更离谱的是朱山猿,揣着蒋中正亲笔签发的“特别费”住进国际饭店,还没摸清陈毅的作息就被服务员举报了。也难怪毛人凤后来在回忆录里写:“对付陈毅,比刺杀罗斯福还难。” 不得不提的是陈毅的外交风采。日内瓦会议期间,美国国务卿杜勒斯定下不和中共代表握手的规矩。陈老总偏要当着各国记者的面,把茶杯往杜勒斯座位前一放:“我们中国人讲究先礼后兵。”这话说得漂亮,既不失风度又绵里藏针,比拍桌子瞪眼高明百倍。据说宋美龄在台北听到这段,幽幽叹了句:“黄埔军校该开个外交系的。” 1955年授衔仪式后,台湾方面流传着段野史:某日蒋介石独自登上阿里山,望着大陆方向突然大笑三声。随从们吓得大气不敢出,却听他喃喃自语:“当年要是把陈毅收归麾下......”这话没说完就被山风吹散了,倒给两岸史学家留下了无限遐想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