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K新闻网

碧山村的午后,我循着竹篾的清响推开一扇斑驳木门,老作坊里蒸腾着米浆的甜香。七旬的

碧山村的午后,我循着竹篾的清响推开一扇斑驳木门,老作坊里蒸腾着米浆的甜香。七旬的师傅正将浸过桐油的宣纸贴在竹骨上,鱼尾的弧度在他布满皱纹的掌心渐次成型。 竹刀划过篾青的脆响里,我触摸到时光的纹路——六百年传承的鱼灯手艺,在扎、糊、绘、染间流转。匠人用松烟墨勾画鳞片时,檐角的风铃忽然叮咚,惊起案头未点睛的锦鲤,宣纸尾鳍在穿堂风里簌簌摆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游进村口的丰溪河。 暮色漫过马头墙时,我们捧着新制的鱼灯走向祠堂。当烛火穿透薄如蝉翼的鱼腹,暖橘色的光晕漫过青石板,游弋的光斑在粉墙上织就流动的星河。老匠人忽然哼起徽调,沙哑的唱词里,我看见月光与烛火在鱼鳞上交舞,祠堂的梁柱间浮动着时光的碎金。 这些游过明清烟雨的鱼,今夜又将在碧山点亮人间灯火。非遗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