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女子历尽苦难嫁给丑男,洞房夜男子:等我给你个惊喜
明朝万历年间,青州府有个叫李秀娥的姑娘,生得肤如凝脂,眉目如画。可惜命途多舛,十岁丧母,十五岁丧父,被叔父卖给城里赵员外当丫鬟。
这日赵员外喝多了酒,盯着秀娥直咽口水:"小娘子,跟了我吧。"
秀娥宁死不从,抓起剪刀抵住喉咙。赵员外恼羞成怒:"好!明日就把你嫁给西村最丑的鳏夫!"
西村王二麻子,左脸长着巴掌大的胎记,右眼还瞎了。前头两个媳妇都死得蹊跷,一个投井,一个上吊。
花轿临门时,秀娥哭得肝肠寸断。盖头下突然递来块蜜饯:"娘子别怕,吃颗甜的。"
声音温润如玉,与传闻中的粗鄙判若两人。秀娥偷掀盖头一角,看见只骨节分明的手,哪有半点丑陋?
洞房里,王二麻子却迟迟不揭盖头。秀娥正疑惑,忽听他说:"娘子,等我给你个惊喜。"
门外突然传来赵员外的叫骂:"王二!你敢抢老子的女人?"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赵员外带着家丁冲进来,却集体僵在原地——
红烛高照下,王二麻子缓缓摘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更惊人的是,他手中把玩的玉佩,分明是皇家御赐之物!
"赵德昌,"男子轻笑,"还记得二十年前被你害死的茶商王远山吗?"
赵员外面如土色,踉跄后退:"你...你是..."
秀娥的盖头被风吹落,只见新郎官袖中滑出柄软剑,剑尖正滴着血。地上散落着几张人皮面具,每张都是不同男子的面容
赵员外瘫坐在地,裤裆湿了一片:"王公子饶命!当年是...是知府逼我的..."
"放屁!"王二——不,王远山之子王琰一脚踩住赵员外胸口,"你为吞我家茶园,毒死我爹,连三岁幼妹都不放过!"
秀娥闻言一震。她隐约记得儿时家中有片茶园,后来父母双亡,才被叔父收养。
王琰剑尖挑起赵员外下巴:"知道我为何专挑今日成亲吗?"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赵员外像是想起什么,惊恐地望向供桌上的牌位——那是王琰"亡妻"的灵位,上面写着"王氏长女明珠之位"。
"明珠..."秀娥喃喃自语,心口莫名绞痛。
王琰从怀中取出半块玉佩:"认识这个吗?"
玉佩上刻着"明"字,与秀娥贴身戴着的"珠"字玉佩竟是一对!
"不可能!"赵员外尖叫,"那丫头早被扔进..."
"扔进乱葬岗?"王琰冷笑,"可惜你忘了,我娘是苗疆巫女!"
他忽然割破手指,将血滴在秀娥眉心。血珠渗入皮肤,秀娥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茶园、毒酒、黑衣人将她抛入深坑...
"啊!"她头痛欲裂,扯开衣领——锁骨处浮现出蝴蝶状胎记,正与灵牌上的纹饰一模一样!
"小妹,"王琰红着眼眶,"我找了你十五年。"
赵员外趁机想逃,却被家丁拦住。这些"家丁"纷纷撕下人皮面具,竟是王琰从苗疆带来的巫蛊师!
最年长的蛊师捧出个陶罐:"少主,该收网了。"
王琰点头,从袖中取出个草偶。偶人胸口扎着七根针,背后写着赵员外的生辰八字。
"你以为我前两任妻子怎么死的?"王琰轻笑,"她们都是赵家派来杀我的刺客。"
秀娥这才注意到,草偶腿上还拴着两个小偶,正是那两个"亡妻"的模样。
蛊师们开始围着赵员外跳舞,歌声诡异。赵员外突然惨叫,皮肤下鼓起无数小包,像是有虫子在爬。
"当年你给我爹下的蛊,"王琰冷眼看着,"今日让你尝尝滋味。"
秀娥却拉住兄长:"哥,别脏了手。"她取下自己的"珠"字玉佩,"用这个。"
玉佩放入陶罐,蛊师们齐声念咒。罐中爬出条金蚕,闪电般钻入赵员外鼻孔。
赵员外浑身抽搐,跪地求饶:"我...我把茶园还给你们..."
"晚了。"王琰搂住妹妹,"你以为我们真要那破茶园?"
他从供桌下拖出个箱子,掀开竟是满箱地契——全是赵家产业!
"这些年我易容换姓,早把你家掏空了。"王琰轻笑,"今日这场婚宴,请的可都是你的债主。"
院外突然传来嘈杂声。大门被撞开,涌进来几十个举着欠条的商人。为首的赫然是本该在京城任职的知府!
知府看着满地人皮,脸色铁青:"王公子,好手段啊。"
王琰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圣旨:"李大人,您贪赃枉法的折子,此刻应该到御前了。"
知府踉跄后退,突然夺过侍卫的刀,却不是冲向王琰,而是架在了秀娥脖子上!
"把金蚕蛊解药交出来!否则..."
刀刃在秀娥颈间压出血痕。王琰瞳孔骤缩,手中软剑嗡嗡震颤。
就在此时,秀娥突然笑了:"大人,您确定要挟持一个巫女?"
她指尖轻抚伤口,鲜血竟化作红蝶,扑向知府面门
红蝶扑到知府脸上,瞬间化作血雾。知府惨叫捂眼,指缝间渗出黑血:"我的眼睛!"
秀娥颈间伤口自动愈合,连疤痕都没留下。她缓步上前,每走一步,地上就开出一朵血红的花。
"李大人,"她声音轻柔,"您可知我娘是谁?"
知府踉跄后退:"不可能...苗疆圣女明明已经..."
"已经死了?"王琰冷笑,"那您看看这是谁?"
他掀开供桌布幔,下面竟坐着个戴银饰的老妇人!知府见状,直接瘫软在地:"圣...圣女..."
老妇人缓缓站起,手中银杖轻点地面。杖头铃铛作响,知府袖中突然爬出无数黑虫,疯狂反噬其主。
"当年你为夺蛊王,杀我夫君,害我儿女离散。"圣女声音冰冷,"今日让你尝尝万蛊噬心的滋味。"
赵员外趁机想逃,却被债主们团团围住。不知谁先动了手,转眼间他就被撕扯得不成人形。
秀娥却转向王琰:"哥,前两任嫂子..."
"在这儿呢。"王琰拍拍手,两个苗女从内室走出,正是传闻中"死去"的两位妻子!
大苗女笑道:"我们假死脱身,就为今日收网。"
二苗女补充:"那些灵牌、棺材里,装的都是赵家这些年的罪证。"
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一队锦衣卫破门而入,为首的千户高举圣旨:"奉旨查抄赵、李二府!"
知府面如死灰,突然咬破舌尖:"要死一起死!"
他喷出口黑血,落地化作数十条黑蛇。锦衣卫纷纷拔刀,却见秀娥轻挥衣袖,红蝶再现,将黑蛇尽数吞噬。
"娘,"秀娥转身问圣女,"我的记忆..."
圣女抚摸着女儿的脸:"当年为保你性命,我封印了你的记忆和灵力。如今血脉苏醒,你已是新任圣女。"
王琰忽然跪下:"请母亲责罚。我擅自用蛊术报仇,违背了族规。"
"起来。"圣女扶起儿子,"你爹的仇,本就该报。只是..."她看向满地狼藉,"这些后事..."
千户上前行礼:"王大人放心,圣上有密旨,此事由锦衣卫善后。"
原来王琰这些年暗中为朝廷效力,专门查处贪官。那些易容的人皮面具,都是办案所需。
夜深人静时,秀娥独自来到后院。月光下,她锁骨上的蝴蝶胎记微微发亮。
"想起来了吗?"圣女悄然出现,"你五岁那年,就能召唤血蝶。"
秀娥点头,突然抬手。院中古井水面泛起涟漪,渐渐浮现出童年画面:父亲教她泡茶,母亲带她采药...
"我本想让你平凡过一生。"圣女叹息,"可血脉之力终究难抑。"
王琰抱着个匣子走来:"妹妹,这是你的嫁妆。"
匣中是把银制茶刀,刀柄刻着"明珠"二字。秀娥握住茶刀的刹那,整座宅院的花草瞬间绽放。
"明日我们回苗疆。"圣女为女儿戴上银冠,"你该继承圣女之位了。"
秀娥却摇头:"娘,我想留下。"她看向王琰,"哥的仇报了,我的才刚刚开始。"
她指向南方:"当年参与害我全家的,还有江南盐运使。"
王琰与母亲对视一眼,突然大笑:"好!不愧是我妹妹!"
他从怀中取出张人皮面具:"正好,为兄新得了个身份——盐运使的乘龙快婿。"
秀娥也笑了,取过面具戴在脸上,瞬间变成个相貌平平的妇人:"那我就扮作陪嫁嬷嬷。"
圣女无奈摇头,取出个银瓶:"这是情蛊,慎用。"
次日清晨,锦衣卫押着囚车离开。没人注意到,队伍里多了个戴银饰的老妇,两个普通妇人,以及一车贴着"贡茶"字样的木箱。
三个月后,江南盐运使府上张灯结彩,迎接新姑爷。喜宴上,新娘子突然昏倒,陪嫁嬷嬷上前诊治时,袖中飞出一只红蝶
盐运使的喜宴变成了一场噩梦。新娘醒来后,当众揭发公公贩卖私盐的账本。那账本竟是从新姑爷的聘礼箱中找出来的。
朝廷震怒,盐运使被判凌迟。行刑那日,有人看见只红蝶落在刽子手的刀上。
秀娥兄妹回到苗疆,重建了王家茶园。他们种的茶叶,叶脉都带着淡淡金线,泡开后会出现蝴蝶花纹,被称作"血蝶茶"。
王琰娶了那位大苗女,生下的孩子天生能辨毒物。秀娥则终身未嫁,专心培养族中少女学习蛊术。
十年后的某个雨夜,茶园来了个受伤的少年。他捧着半块带血的玉佩,说是受江南一位老婆婆所托。
秀娥洗净玉佩,上面赫然刻着"盐运"二字。少年说,那婆婆临终前念叨着:"血蝶...报仇..."
"你叫什么名字?"秀娥问。
"阿吉,是个孤儿。"少年咳嗽着,袖口爬出只小蜘蛛。
秀娥与兄长对视一眼,收留了少年。后来族人才知道,这少年是当年盐运使的私生子,那婆婆则是其乳母。
奇怪的是,秀娥不但没杀他,反而悉心教导。少年学成离去时,秀娥送他一把银茶刀。
"冤冤相报何时了。"她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你娘的血蝶蛊,我解了。"
王琰站在妹妹身旁,轻声道:"当年盐运使的小女儿,是你放走的吧?"
秀娥笑而不答,指尖停着只红蝶。蝶翼轻颤,映出多年前那个雨夜——她偷偷抱走女婴,交给老渔夫抚养。
如今茶园依旧,每年谷雨时节,采茶女们总会看见个戴斗笠的姑娘远远站着。她从不靠近,只是放下篮新采的野茶就走。
茶农说那茶叶泡开后,会浮现出个"谢"字。秀娥每次收到,都会笑着往南方撒一把特制的茶末。
风吹茶香飘散处,总有红蝶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