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军官的回忆：在一口很深的井边，犯下了残忍暴行

1941年10月的一天，清澈高爽的天空里，染得通红的扫帚云横卧在天上。在山东省泰安县城西南20多公里的夏张镇，日军第59师团54旅团第59大队扫荡了这个小镇子。

一个40来岁的中年人被捕了，骑兵在田埂上抓住了他，他痛苦地用一只手按住脸上的鞭痕，害怕地哆嗦着满身是土的身体。山野中队长一屁股坐在高粱秸秆上，略微抬着下颌，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两个日本兵笑着冲上前去，搜查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农民的身上没有武器，只有一根小烟管和打火石，他将这些东西丢在脚下，示意他的身上没有武器。

中年男人挫着手掌，手掌上有厚厚的老茧，那是长年和泥土打交道留下的印记。分队长杉本千代吉大尉不甘心，从中年男人肚皮上缠着的布袋里摸到了东西，中年男人紧张地看着杉本。

布袋里装着吃剩下的半块高粱煎饼，褐色的粉面从手指间落了下来，这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爱，他珍藏下了这半块高粱饼留给孩子吃。他将这个视为最宝贵的东西，藏在了腰间的袋子里。

抓住可疑线索的希望落空了，杉本愤怒地将高粱饼扔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几脚。中年男人看着煎饼被踩烂，内心的痛苦显露在了脸上。对于在土里辛苦刨食的农民来说，这半块高粱饼是何等的珍贵。

山野中队长怀疑他是八路军的暗探，用刀鞘捅着他的胸口，逼问他关于八路军的线索。他用哀求的口吻告诉山野中队长，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请放他回家去吧，家里还有孩子饿着。

小林伍长对中年男人的哀求不耐烦了，挥舞起鞭子朝他的身上猛抽。中年男人无助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任由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抽打在手上的鞭子将手背打得血红。

中年男人的眼里含着大滴的泪水，依旧哀求着眼前的日本兵，诉说着他的悲苦生活。杉本不耐烦了，走过去朝他的肚子踢了两脚。他重重地倒在地上，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可是小林伍长的鞭子没有停，他的身上布满了鞭痕。中年男人破破烂烂的衣服被鞭子打飞了，黝黑的皮肤因为鞭打而变成了紫黑色。在急剧的呼吸中，他仍然在拼命地哀求。

山野中尉恶狠狠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脖颈，将他往10米远处的水井拉去。这一口养育了全村的水井，昔日是农民们生活和栖息的重要场所，如今却要被凶恶的日军用来当作刑场。

中年男人察觉到了危险，他拼命地反抗要从山野中尉的手下挣脱，可是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力气。在挣扎了几分钟后，他再也没有力气了。

“下去喝水吧！”山野中尉将中年男人拖到井边，使足力气将他推下了深井。山野的这一做法水到渠成，显然他是早就计划好要这样干的。中年男人在水井里翻腾，哀嚎声不断从井里传出来。

“下去了还不老实！现在就叫你舒服！”杉本千代吉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水井台子上的石头，他的耳际不断地响起了农民的哭喊声，哭喊声因为在井里的缘故而变得沉闷，这沉闷声里带着他对日军的憎恨。

杉本抬起的石头很大很重，他瞄准水井里的黑影猛砸，大石头丢下去后砸中了侧壁，又反弹起来落了下去，直接命中了正在井里挣扎的中年男人。巨大的声响在井里传来，那是石头砸中侧壁和水发出的声响。

“快点拿石头来！不要磨磨蹭蹭地！” 杉本转身对手下说道，日本兵们听到他的训话，立刻朝井里的中年男人扔去。中年男人还没有死去，石头只砸伤了他的身体。

可是日军还不肯罢休， 一块又一块的、很重的士兵被投了下去，最终石头砸中中年男子的头部和其他部位。在杉本千代吉的命令下，日本兵向井里投了十多块大石头。

投掷结束后，杉本趴在井口一看，发现口鼻流血的中年男人头破血流，正在一点点地往下沉。杉本又捡起两块石头砸去，石头砸在肩膀上发出了“噗噗”声响，当他的身体都沉下去时，只剩下了石头砸在水里的声音。

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午后，日本兵在一口井边犯下这种禽兽暴行。山野中队长对杉本的表现很满意，当场对他进行了口头嘉奖。当暴行结束时，日本兵才满意地离开了这里……

以上内容出自日军大尉杉本千代吉的回忆，收录在日本“中归联”（中国归还者联络会）出版的书籍里。1982年7月，杉本再次讲起了这段往事并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由我这篇拙文能否领会战争的残暴呢？我对中国的人们犯下的无数次非人罪行，自然是我本人的责任，但这也是由于所说的战争具有不可估计的力量，彻底夺走了我的人性，让我随意乱搞。

这种罪恶一生也难以偿还。自从回到故国以来，经过了26年的岁月，回头看，就像昨天的事一样。在剧烈变化着的日本发呆的我，每天都在和严酷的生活进行斗争。由于周围很多人温暖地援助和鼓励，我现在好容易才和妻子、年老的母亲三口人过上安静的生活。

到了星期天，嫁在近处的女儿带上外孙来了，非常热闹。看到嬉戏玩闹的天真烂漫的三个外孙子，我深切领会了和平是多么重要。这个和平的日子，到什么时候也要让它继续下去，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被释放的日本兵（中归联）

时隔多年，这段回忆读起来依然令人心痛。战争永远都是百姓受苦，但愿战争永远不再发生，人类和平永久……

参考文献：

1.澎湃新闻：中归联六十年（上）：战犯的改造与认罪：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5221752.《三光：日本战犯侵华罪行自述》（中国归还者联络会 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