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塞外的风,如刀割般刮过脸颊。
谢鸢,曾为谢家嫡出的娇小姐,如今却成了随军的女子。
想当年,她收养了朱桃那小丫头,谁能料到后来谢家突遭变故,被抄家灭族。
她也因此,成了戍边将军萧韵的外室,这一晃,便是十年。
十年间,她为萧韵诞下一子,取名萧念。
那孩子,生得伶俐,却是命苦。
萧韵的正妻朱桃,本是个乞丐出身,后成了将军府夫人,心胸狭隘得很。
她见不得谢鸢和萧念,在萧念刚满月时,便强行将孩子抱走,说是要当嫡子养,实则是想折磨他们母子。
萧念在军营里长大,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朱桃对他非打即骂,那小身板,时常带着伤。
这日,萧念又被朱桃打得遍体鳞伤,他实在熬不住,偷偷跑来找谢鸢。
谢鸢看着儿子那凄惨模样,心都碎了。
她紧紧抱住萧念,泪水止不住地流。
“儿啊,娘对不住你,让你受这般苦。”
萧念依偎在母亲怀里,哭着说:“娘,我好痛,他们都欺负我。”
谢鸢咬了咬牙,心中恨意翻涌。
她深知,在这边塞之地,若想带走儿子,谈何容易。
但为了儿子,她什么都愿意做。
她翻出自己仅有的一副镯子,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念想,如今也顾不得了。
她拿着镯子,去寻那营中颇有名气的道士。
“道长,求您帮我这一回。”
谢鸢说着,将镯子递了过去。
道士看了看镯子,又看了看谢鸢,问道:“夫人,何事要老道帮忙?”谢鸢便将自己的遭遇,以及想带走儿子的想法说了出来。
道士沉吟片刻,道:“也罢,夫人一片苦心,老道便帮你这一回。”
于是,道士在军营中散布谣言,说朱桃腹中胎儿不祥,若不送走萧念,恐有大祸降临。
这谣言如一阵风,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军营。
萧韵和朱桃听闻后,心中大惊。
朱桃本就对萧念厌恶至极,这下更是想尽快将他打发走。
萧韵虽有些犹豫,但为了朱桃腹中孩子,也只能妥协。
他们决定给谢鸢和萧念一份遣散书,让他们离开军营。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
萧韵担心萧念日后会回来争夺家产,心中起了杀意。
这夜,月色如霜,萧韵趁着夜色,悄悄来到萧念的营帐。
“念儿,来,陪爹爹喝几杯。”
萧韵脸上带着虚伪的笑,手中拿着酒壶。
萧念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父亲,心中满是恐惧,但又不敢违抗。
一杯酒下肚,萧念便觉得头晕目眩。
他看向萧韵,眼中满是疑惑和恐惧。
“爹爹,这酒……”话未说完,便瘫倒在地。
谢鸢得知萧韵去了萧念营帐,心中暗叫不好。
她急忙赶过去,却见萧念倒在地上,脸色发黑。
她扑通一声跪在萧韵面前,哭喊道:“将军,您为何要如此对念儿?念儿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萧韵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谢鸢又爬到朱桃面前,抱住她的腿,哀求道:“夫人,求您救救念儿,我求求您了。
只要您救念儿,我做什么都愿意。”
朱桃看着谢鸢那狼狈模样,心中得意万分。
“哼,想救他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永远离开这军营,并且发誓,此生不得再与萧念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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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鸢心中剧痛,她怎么能割舍与儿子的亲情。
但看着奄奄一息的萧念,她别无选择。
“好,我答应您,只要您救念儿。”
朱桃这才慢悠悠地拿出解药,扔给谢鸢。
“算你识趣,若你敢违背誓言,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谢鸢急忙给萧念喂了解药,看着儿子渐渐有了气息,心中稍安。
她紧紧抱着萧念,泪水不停地滴落在儿子脸上。
边塞的战争,依旧打得如火如荼。
匈奴时常来犯,萧韵整日忙于战事,而谢鸢和萧念的命运,在这乱世中,又将何去何从?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
匈奴的铁骑如潮水般涌来,萧韵带领着将士们奋力抵抗。
箭矢如雨般落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杀!”萧韵挥舞着长刀,冲入敌阵,他的身影在血雨腥风中显得格外勇猛。
但匈奴人数众多,将士们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谢鸢在营帐中,听闻外面战事吃紧,心中担忧不已。
她虽恨萧韵,但也不希望他死在战场上。
毕竟,他是萧念的父亲。
而萧念,在经历了那场生死危机后,身体渐渐恢复。
他看着母亲整日忧心忡忡,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强大,保护母亲。
“娘,等我长大了,我要保护你,不让任何人再欺负我们。”
萧念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
谢鸢看着儿子,心中既欣慰又心酸。
“好,娘等着那一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边塞的生活依旧艰辛。
粮食短缺,将士们时常吃不饱饭,士兵们的士气也渐渐低落。
萧韵深知,若不解决这些问题,这仗怕是要败了。
他一面派人去后方催粮,一面鼓舞士气。
“兄弟们,我们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国,我们不能退!匈奴虽勇猛,但我们有钢铁般的意志,我们一定能击退他们!”
然而,朱桃却在此时添乱。
她嫌军营条件艰苦,整日吵着要回京城。
“这破地方,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你赶紧想办法送我回去。”
萧韵被她吵得心烦意乱,怒道:“现在战事吃紧,我哪有功夫管你!你若再闹,休怪我无情!”
朱桃被萧韵一吼,心中委屈极了。
她将这股怨气,都撒在了谢鸢和萧念身上。
她趁萧韵不在,又派人将萧念抓了过来。
“你这小杂种,都是因为你,将军才对我如此凶。”
朱桃拿起皮鞭,狠狠抽在萧念身上。
萧念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心中充满了仇恨,他恨朱桃,也恨这个无情的父亲。
谢鸢得知萧念又被朱桃抓走,心急如焚。
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挡在萧念身前。
“你要打就打我,别伤害念儿。”
朱桃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敢打你?”说着,皮鞭便朝着谢鸢抽去。
谢鸢紧闭双眼,等着那疼痛袭来。
但皮鞭却并未落下。
原来,萧韵恰好回来,看到了这一幕。
“你在干什么!”萧韵怒喝一声,朱桃吓得手一软,皮鞭掉落在地。
“将军,你听我解释,这小杂种……”
萧韵打断她的话,“够了!念儿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你若再敢动他,我定不轻饶!”
朱桃心中又气又恨,但又不敢再发作。
她只能恨恨地瞪了谢鸢和萧念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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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萧念对父亲的态度有了些许改变。
他看到父亲在关键时刻,还是护着他和母亲的。
而谢鸢,也对萧韵的恨意少了几分。
边塞的战事,依旧胶着。
匈奴似乎铁了心要拿下这片土地,不断增兵。
萧韵的压力越来越大。
“报!将军,后方粮草迟迟未到,将士们已经两天没吃饱饭了。”
传令兵急匆匆地跑来汇报。
萧韵眉头紧皱,这可如何是好。
若再没有粮草,军心必定大乱。
谢鸢得知此事后,主动找到萧韵。
“将军,我有一计。
我听闻附近有一处山谷,谷中有不少野果和野菜,或许可以暂时解决将士们的温饱问题。”
萧韵看着谢鸢,心中有些诧异。
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好,若真能解决粮草问题,本将军定不会亏待你。”
于是,谢鸢带着一些士兵,前往那处山谷。
山谷中,野果和野菜果然不少。
士兵们纷纷采摘,满载而归。
将士们吃了野果和野菜,士气稍有恢复。
萧韵看着谢鸢,心中对她多了几分感激。
“谢姑娘,这次多亏了你。”
谢鸢淡淡一笑,“我只是不想看到将士们挨饿,也不想念儿身处险境。”
然而,匈奴那边也察觉到了萧韵这边的困境。
他们设下了一个陷阱,引诱萧韵出兵。
萧韵不知是计,带着一队人马贸然出击。
结果,陷入了匈奴的包围之中。
“不好,中计了!”萧韵心中暗叫不妙。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萧韵奋力拼杀,但匈奴人数众多,他渐渐体力不支。
谢鸢在军营中,听闻萧韵中计被围,心急如焚。
她顾不上许多,拿起一把剑,带着一些将士,前去营救萧韵。
“姐妹们,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将军死,跟我冲!”谢鸢大喊一声,率先冲入敌阵。
她虽为女子,但此刻却勇猛无比。
在谢鸢的带领下,将士们士气大振。
他们如猛虎下山般,与匈奴展开殊死搏斗。
终于,萧韵在谢鸢等人的救援下,突出了重围。
萧韵看着浑身是血的谢鸢,心中五味杂陈。
“你为何要来救我?”谢鸢喘着粗气,“我……我不想念儿没了父亲。”
经此一役,萧韵对谢鸢的感情,似乎也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看着谢鸢,心中多了几分敬佩和怜惜。
而朱桃,看到萧韵和谢鸢之间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心中嫉妒得发狂。
她又开始盘算着如何对付谢鸢和萧念。
“哼,想抢走将军,没那么容易。”
朱桃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找来自己的心腹,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
不久后,军营中又传出了谣言,说谢鸢与匈奴勾结,故意引萧韵中计。
这谣言瞬间在军营中炸开了锅。
将士们纷纷对谢鸢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萧韵听到谣言后,心中也有些动摇。
“谢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谢鸢看着萧韵那怀疑的眼神,心中如刀割般疼痛。
“将军,我对天发誓,我绝没有与匈奴勾结。
这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但萧韵此时被谣言冲昏了头脑,他冷冷地说道:“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就先被关起来吧。”
萧念得知母亲被关,心急如焚。
他四处奔走,想要为母亲找出证据,证明她的清白。
“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萧念心中暗暗发誓。
他在军营中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发现这谣言竟是朱桃派人散布的。
萧念拿着证据,去找萧韵。
“爹爹,您看,这都是朱桃夫人做的,她是想陷害娘。”
萧韵看着证据,心中懊悔不已。
他错怪了谢鸢,差点酿成大错。
萧韵急忙将谢鸢放了出来。
“谢姑娘,是本将军错怪你了,还望你莫要怪罪。”
谢鸢看着萧韵,眼中满是失望。
“将军,我只希望您以后不要再轻信谣言。”
经此一事,萧韵对朱桃的所作所为也极为愤怒。
他将朱桃狠狠斥责了一顿,并警告她,若再敢胡作非为,定不轻饶。
边塞的局势依旧紧张,但萧韵、谢鸢和萧念之间的关系,却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萧韵对谢鸢有了更深的了解和感情,而萧念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恨父亲。
在这残酷的边塞生活中,他们三人的命运紧紧地交织在了一起。
他们能否一起度过这艰难的时刻,击退匈奴,守护住这片土地呢?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但他们心中,都有着对未来的希望,那是支撑他们在这乱世中前行的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萧韵在谢鸢的帮助下,重新整顿了军队,制定了新的作战计划。
而谢鸢和萧念,也在这艰难的环境中,变得更加坚强。
他们期待着有一天,能过上平静的生活,远离这战争的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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