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屠夫上山,见狐狸难产出手相助,狐狸:回家不要吃饭

情感 05-06 阅读:114 评论:1

大明嘉靖年间,青州府有个叫张一刀的屠夫。这日清晨,他照例背着杀猪刀往山里走,想寻些野味添补家用。山雾浓得化不开,十步外就看不见人影。

"怪了。"张一刀踩着湿滑的青苔自言自语,"往日这辰光,山雀早该叫了。"

忽然,前方传来阵撕心裂肺的哀鸣。张一刀拨开灌木,只见只火红的狐狸正在血泊里打滚,鼓胀的腹部剧烈抽搐着。

"要生了?"张一刀蹲下身。那狐狸竟像听懂人话似的,琉璃般的眼珠直勾勾盯着他,前爪作揖般合十。

张一刀啐了口唾沫:"晦气!"转身要走,裤脚却被狐狸死死咬住。回头正对上那双含泪的眼睛,他忽然想起难产而亡的发妻。

"造孽!"张一刀解下汗巾铺在地上,"老子只管接生,可不保证活!"

狐狸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应和。张一刀搓热手掌,轻轻按在它肚皮上。触到第三个小鼓包时,他脸色骤变——里头分明是个人形胎儿!

正惊疑间,狐狸突然暴起咬住他手腕。张一刀吃痛要抽刀,却见狐狸松开嘴,舌尖卷着滴黑血吐在草叶上。被咬处非但不疼,反倒泛起暖意。

"成了!"随着张一刀轻推,三只湿漉漉的小狐狸滑了出来。最小的那只刚落地就睁开眼,瞳孔竟是罕见的重瞳。

红狐狸虚弱地舔着幼崽,突然口吐人言:"恩公回家莫吃饭。"说罢叼起幼崽窜进浓雾,只剩句话飘在风里:"切记子时前离宅..."

张一刀愣在原地,杀猪刀"当啐"掉在石头上。低头见汗巾沾的血迹,竟凝成个歪歪扭扭的"逃"字。

张一刀浑浑噩噩下山时,日头已经西斜。村口老槐树下,几个妇人正嚼舌根:"今早看见李财主家抬出三具尸体,浑身没伤口,脸却紫得像茄子..."

"张大哥!"邻居王婶拦住他,"你家灶台晌午突然塌了,我让虎子给你修了修。"她突然压低声音,"塌的砖缝里...爬出好些蜈蚣。"

张一刀心头突突直跳。推开自家院门,只见虎子蹲在灶台边,正往新砌的砖缝里灌雄黄酒。

"叔,这灶台邪门。"少年抹了把汗,"我刚拆开旧砖,里头全是..."话没说完,屋里传来"咣当"巨响。

米缸自己翻倒了,雪白的米粒间混着黑黢黢的东西。张一刀用杀猪刀拨开一看,竟是结成团的头发,还连着几片带血的指甲盖!

"快走!"他拽着虎子往外冲,背后传来"喀啦喀啦"的怪响。回头只见灶台上的新砖一块块崩裂,砖缝里渗出暗红的液体,闻着竟像人血。

当晚张一刀借宿在虎子家。三更时分,他被瓦片的碰撞声惊醒。月光下,三只狐狸蹲在院墙上,最小的那只重瞳在黑暗里泛着幽幽绿光。

"吱——"为首的狐狸扔下个物件。张一刀捡起来,是半块刻着"李"字的玉佩。玉上沾着黏糊糊的液体,凑近一闻,分明是晌午在灶台闻到的血腥味!

次日清晨,里长敲着铜锣满村喊:"李财主全家七口暴毙!县太爷要挨户查问!"张一刀挤进人群,看见衙役抬出的尸体手腕上,都缠着褪色的红绳——跟他昨日在山上用来包扎狐狸的汗巾一个颜色。

"造孽啊..."白发苍苍的周婆子喃喃自语,"二十年前李家强占狐仙庙的地,当晚就..."她突然看见张一刀,猛地收住话头。

张一刀追到周婆家,老太婆抵着门缝哆嗦:"当年李财主他爹活埋了窝狐狸,听说母狐狸怀着崽子..."她浑浊的眼睛突然瞪大,"你身上怎么有股子狐骚味?"

正说着,窗外飘来浓烈的肉香。虎子喘着粗气跑来:"叔!你家烟囱在冒烟!"

众人赶到时,张一刀的破屋里竟摆着八仙桌。桌上红烧肉油光发亮,中间那碗清炖鸡还冒着热气。灶台完好如初,连昨日爬出的蜈蚣都不见了踪影。

"吃啊。"不知谁在人群里怂恿。几个闲汉已经伸手去抓肉,却被张一刀一刀劈翻桌子。菜肴落地竟变成腐肉蛆虫,那碗"鸡汤"里还沉着半截小孩的手指!

县太爷的师爷突然惊叫:"这桌脚!"众人低头,八仙桌的每条腿都刻着张人脸,最边上那张分明是今早刚死的李财主!

暴雨倾盆的夜里,张一刀摸上山寻那狐狸。坟圈子深处闪着绿莹莹的光,走近才见是座荒庙,匾额上"狐仙祠"三个字已经斑驳。

供桌前跪着个红衣妇人,怀里抱着个裹襁褓的婴儿。听见脚步声,她缓缓回头——正是昨日难产的狐狸脸!

"恩公不该来。"她声音像隔着层毛玻璃,"李家欠的债,今夜该清了。"

张一刀的杀猪刀"咣当"落地。供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七个牌位,每个前面都放着碗血酒。最小的牌位才三寸长,上头用朱砂写着"未足月之婴"。

红衣妇人怀里的襁褓突然蠕动起来,一只青紫色的小手从布缝里伸出,直勾勾指向张一刀。供桌上的血酒开始"咕嘟咕嘟"冒泡,七个牌位剧烈摇晃,震得烛火忽明忽暗。

"二十年前..."妇人声音突然变成苍老的男声,"李家人用滚水烫死了我七个孩儿。"她撩开襁褓,里头哪有什么婴儿,分明是只皮毛溃烂的幼狐尸体!

张一刀倒退两步撞上供桌,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硌到。回头一看,那最小的牌位后面竟藏着他的杀猪刀——刀身锈迹斑斑,刀刃却泛着新鲜的血光。

"你用过这把刀。"妇人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去年腊月,是不是宰过只白毛狐狸?"

张一刀的冷汗浸透了衣衫。他确实记得那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当时还诧异寒冬怎会有如此肥美的野味。现在想来,那狐狸被钩住时,眼里竟闪着人一样的悲悯。

供桌上的血酒突然炸开,飞溅的液体在空中凝成七个小人模样。它们围着张一刀跳起诡异的舞蹈,每跳一步,身上就多出道血淋淋的刀口。

"冤有头债有主..."妇人撕开自己的肚皮,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狐狸崽子干尸,"可你偏偏要救那只重瞳的孽障!"

屋外雷声轰鸣,暴雨中传来此起彼伏的狐啸。破庙的门窗突然同时洞开,数不清的红灯笼飘进大殿——哪是什么灯笼,分明是无数双狐狸的眼睛!

张一刀抄起杀猪刀乱挥,刀刃碰到的灯笼立刻爆出血雾。有个尖细的声音在他耳边嗤笑:"看看你刀上刻的字..."刀柄处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癸卯年腊月初七,张氏弑仙。

正惊骇间,红衣妇人突然扑来。张一刀本能地举刀一挡,却听见"噗嗤"入肉声——刀尖竟插进了虎子的胸膛!少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手里还攥着把雄黄粉。

"叔..."虎子嘴角溢出血沫,"你背后..."

张一刀猛地回头,看见自己影子的头部变成了狐狸模样。更可怕的是,从他影子的腹部正慢慢钻出个婴儿大小的黑影,形状与那襁褓中的腐尸一模一样!

红衣妇人发出凄厉的长啸,所有红灯笼应声而碎。飞溅的血雨中,张一刀看清了那些"灯笼"的真容——全是村民的头颅!每张脸都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恐,李财主的脑袋还叼着半截狐尾。

"子时到。"妇人身上的红衣褪成白色,正是张一刀去年宰杀的那只白狐的毛色,"该偿命了..."

供桌轰然倒塌,七个牌位在地上排成北斗七星状。最小的那个牌位突然裂开,爬出只浑身溃烂的重瞳幼狐,径直扑向张一刀的咽喉!

鸡鸣三遍时,早起拾柴的樵夫在破庙发现了张一刀。他浑身是血地跪在供桌前,怀里紧紧搂着虎子逐渐冰冷的身体。那柄杀猪刀插在供桌上,刀身钉着张褪色的狐狸皮。

村里人发现,李财主家暴毙的七口人,每具尸体心口都多了个刀伤——形状与张一刀的杀猪刀完全吻合。更蹊跷的是,仵作验尸时,从他们胃里都掏出了未消化的狐狸毛。

张一刀从此再没开口说话。每逢阴雨天,人们就看见他蹲在灶台前,把雄黄粉撒进每道砖缝。有次王婶半夜起夜,隐约瞧见三个红影子蹲在他家屋顶,中间那个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重瞳的幽光。

虎子下葬那天,坟头突然冒出簇火红的狐狸草。张一刀拔起草根,底下竟埋着半块玉佩——正是那日狐狸扔给他的"李"字玉佩的另一半。拼合起来,完整的刻字是"李代桃僵"。

三年后的中元节,有人看见张一刀背着杀猪刀进了山。次日清晨,猎户在狐仙祠发现他盘坐在供桌前,心口插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刀。奇怪的是,刀柄上多了道深深的牙印,像是被什么动物死死咬住过。

后来村里闹瘟疫,唯独张一刀住过的那片屋子安然无恙。有个游方道士说,曾看见三只狐狸绕着屋子转圈,最小的那只重瞳狐狸,嘴里叼着根沾血的雄黄枝。

如今青州还有句老话:见狐分娩莫相助,子时莫碰灶台饭。更古怪的是,每逢张一刀忌日,总有猎户说在山上遇见个红衣妇人,抱着婴儿问路。若有人指了方向,回头就能看见她站在三尺外,怀里的襁褓滴着水,渗进土里就长出火红的狐狸草。

网友评论

精彩评论
  • 2025-05-06 16:32:41

    当今世界各航天强国可以考虑,对现在外太空,环绕地球飞行的国际轨道空间站、天宫空间站,进行改装,将其改装成为,具有人造重力的载人飞船,就是环形载人航天器,如果对现在的空间站采取改装的做法,航天强国研制具有人造重力的飞船,在成本上可以节省一些,环形载人航天器耗资巨大,如果通过改装的方法,早日研制出人造重力的飞船,把人类送往更遥远的星球和星系。

故事小镇

让我们一起品味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共享情感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