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中考前爬山，戏弄同桌女生却被反她调戏，从此，输了一辈子

周六的早晨，朦胧中就听到老婆大声吆喝着：“王敬，赶紧起床，你负责大扫除，我负责包点饺子，今天是周末，我们要去爸妈那里，他们最爱吃茴香馅的饺子，我得赶紧的，你赶紧给我起来，别睡了。”

我朦胧之中听到老婆的声音越来越近，转瞬耳朵就被老婆揪住，我装作疼得龇牙咧嘴，老婆看了我的样子，赶紧揉揉我的耳朵：“好宝贝，快起来，你打扫卫生，我赶紧包饺子，不然来不及了，晚上孩子们还要回来。”

说着，老婆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的心里满是甜蜜，麻利地一跃而起，立马冲进了厨房，打算来一个周末大清扫，刚弯下腰老婆对着我的屁股啪地一巴掌：“先去打扫卫生间，厨房我来就好。”

我挠挠头，听话地走进卫生间，开始蹲下来擦地，心里美滋滋的，我想着，老婆到底是什么时候从一个说话温温柔柔的小女生变成大嗓门的？

想起自己这些年在部队上很少能顾得上家，老婆也被从一个小女孩锻炼成了大嗓门急脾气的家庭妇女，家里的一切都指望她，女汉子怎么能不大嗓门呢？

我转过头，看着厨房里那个依旧窈窕得如同小女孩的身影，禁不住回忆起我们之间的往事……

01

我叫王敬，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上面有四个姐姐，因为姐姐们都十分宠爱我，父母更是宠我宠得离谱，所以我从小就是一个捣蛋鬼，上树掏鸟、下河摸鱼、堵人家烟囱、偷人家甜瓜等等这样的事情干得数不清。

我的父母就是农村人，我们家就住在县城的边上，因为县城的扩张，我们家里的土地很少，父母依靠土地根本养不活一家人，所以平时就做点小生意。

在那个年代，人们重男轻女的思想是很严重的，所以父母在有了几个姐姐后，更是盼男孩盼得眼睛都绿了。

四姐出生后，父母看到又是一个女孩，就开始筹划要五胎，可母亲却迟迟没有怀上，他们十分着急，为了再生一个，父母没少求医问药，求神占卜，费了好大劲，依然没有动静。

后来，计划生育就来了，母亲被拉去做结扎手术，可没想到竟然查出已经怀孕三个月，父母都欣喜不已，想着既然有了，那就一定要生下来，拼一拼看看到底能不能生出一个男孩。

就这样，我出生了。

父母看到果真的是一个带把的，欣喜若狂，一家人都将我当做了大宝贝，我本来就淘气，仗着一家人的宠溺，更是淘气到无边无沿。

虽然我很淘气，可是我的学习成绩很好，在小学里一直都是班级里的第一名，我好像天生就是学习的料，那些书本上的知识我总是能一点就通，甚至是无师自通。

可是上了初中后，我遇到了劲敌，这个劲敌就是坐在我前面的女生戴春荣，每次考试她总是能压我一头，自从上了初中我就再也没得过班级第一，一直都是老二，这让我十分不服气，对戴春荣满是怨气。

戴春荣凭借着班级第一的学习成绩成为了班级里名副其实的学习委员，而我因为总是好动，被委任为体育委员。

我铆足了劲，想要超过这个小女生，然而却总是不能如愿，于是我开始想着法的找她的麻烦，刁难她。

上课的时候，我将他的辫子拴在椅子背上，老师喊她站起来回答问题时，她就出了洋相，而我自然被老师惩罚，整节课都站在教室最后面听。

戴春荣去上厕所时，我就将一只毛毛虫放进他的铅笔盒，等到上课时，她一打开铅笔盒就惊叫起来，老师寻根溯源，我自然没少了被惩罚。

后来，老师们都知道，我跟戴春荣是死对头，我总是喜欢捉弄她 ，看她的洋相。

同学们也知道，我是戴春荣的死对头，后来，不知道戴春荣怎么跟老师说的，她竟然变成了我的同桌。

看到戴春荣成为了我的同桌，我立马在课桌上划下了一条线，告诉她，如果她越线不要怪我不客气，而戴春荣小心翼翼，一直在线那边待着。

后来看到这一招对她没用，我就开始频繁越线，我说了，她不准越线，可是没说我不能越线，有一次，我越线好大一块，戴春荣一直在隐忍，我看着她脸红红的，一声不吭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

可是等到下课后，好哥们竟然跟我说：“王敬，你的袖子怎么是红色的？”我这才发现，原来戴春荣在桌子上弄了好多红墨水，将我的袖子染红了。

看着瘦小的戴春荣，我气哼哼的举起了拳头，戴春荣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我心里说：“好啊，戴春荣，咱们走着瞧！”

我每天都在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捉弄戴春荣，而戴春荣总是能够巧妙的回击，每天跟哥们们在一起，我三句话不离戴春荣，一个要好的哥们说了一句：“王敬，你三句话不离戴春荣，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我听了，觉得被闪电劈中了一般，脸烫得厉害，心里突突直跳：难道我真的喜欢上戴春荣了吗？

02

从那一天开始，我变了，我刻意不再提起戴春荣，听到关于戴春荣的话题都有意回避，甚至不敢看她一眼，坐在她的身边，我觉得如坐针毡。

后来，我跟老师申请，将座位调到了后面，从那一天开始，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戴春荣从我的人生字典里剔除掉。

我的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如戴春荣，她总是能比我的成绩好一些，我暗中铆足了劲，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中考的时候超过她。

戴春荣铁定要考一中的，为了证明我不喜欢她，我下定决心，中考报考二中，老师劝我说，你的成绩考一中没有问题的呀。

可是我却说，我还是考二中吧，二中成绩好的可以免除学费，我的家庭经济状况不太好。其实真实的原因是，我再也不愿意与戴春荣有任何的瓜葛。

初中毕业的时候，学生们中间流行写同学录，我有很多话想对戴春荣说，我想跟她说声对不起，之前捉弄她是我的不对，可是最终我什么都没说。

当戴春荣的同学录传到我手里时，我一个字都没写，只看了看别人写给她的祝福，而戴春荣却在我的同学录里写下：“祝你一帆风顺，学习更上一层楼，永远开心快乐。”

我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戴春荣写给我的话，心里一遍遍怀疑：这是她的真心话吗？她真的不计较我对她做的那些糗事吗？

中考开始的前几天，班主任老师说，马上就中考了，我看你们也没有心思学习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爬山。

就这样，同学们跟着老师去了我们学校附近的一座小山，爬山的过程中，我刻意离戴春荣远远的，我不敢靠近她，害怕别的同学看出来，我喜欢她，更加害怕被好哥们说我喜欢她。

可是我越是刻意躲开她，她反而主动凑近我，为了躲开戴春荣，我一个人加快脚步，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我是体育委员，学习比不上戴春荣，体育一定要超过她。

戴春荣却远远的追上来了，看着她在我屁股后面呼哧呼哧喘着气，几个哥们跑过来：“嗨，王敬，要不要捉弄一下她们女生，当然，主要是捉弄一下戴春荣，因为戴春荣是女生的头头呀。”

我没有出声，算是默许了。

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以女生都害怕的蛇做一下恶作剧，一个男生或许早有准备，从书包里拿出一条黄花的假蛇，等到戴春荣走近时，将假蛇放在地上，大喊一声：“蛇，蛇，快看这里有一条蛇。”

戴春荣果然吓坏了，跳着脚地躲避地上的假蛇，可是令人没有想想到的是，此时草丛里真的出现了两条真蛇，两条蛇或许是受了惊吓，从草丛里窜出来，差点窜到戴春荣的脚上。

戴春荣尖叫一声，踩在了一块有坡度的光滑的石头上，脚一歪，竟然要摔倒，此时，我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想要抓住她，她也死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的衣服，竟然将我的裤子拉了下来。

大庭广众之下，朗朗乾坤，我就那样狼狈地曝光在大家面前，我里面由大姐的秋裤改的鲜红色的裤头赫然露了出来。

当时真的是社死现场啊，我恨不能地上有条缝，赶紧钻进去。

我家的经济条件不是很好，我原本的衣服都是姐姐们的衣服改的，长大后，虽然外面的衣服不再是姐姐的衣服改的，可是里面的内衣依然是用姐姐们穿过的衣服改的。

那条红色的裤头恐怕当时就像我的脸一样红吧，我尴尬极了，而戴春荣捏着我裤头的下端，仰着头看着我，一脸的惊讶，一脸的通红。

我赶紧提上裤子，转身向着山巅奔去，戴春荣软软的声音票进了我的耳朵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那些好哥们，那些出主意要整蛊女生的男生，跟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也向着山巅奔去，他们一路上忍不住吃吃的笑，而我觉得那笑声特别刺耳，我红着脸，戴春荣当时仰着脸看我的样子一遍遍在我的眼前回放：她的眼睛里满是清澈的光，鼻头上是细密的汗珠，两腮绯红，让人一眼心动。

后来，中考结束了，我如愿上了二中，戴春荣顺利进入了一中。

听说她在一中依然是出类拔萃的存在，而我在二中也铆足了劲，希望未来高考不会被戴春荣落下。

戴春荣在二中有不少的好朋友，我总能听到她们叽叽喳喳说起戴春荣，而我装作没有听到，可是每当有戴春荣这三个字出现，我的耳朵就自动过滤掉了别的声音。

转眼，高中三年结束了，戴春荣如愿考上了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听别人说，戴春荣的目标是要去国外读硕士的，她的家庭条件很好，母亲是小学教师，父亲是一家工厂的厂长，她考上大学的那一年，他的父亲升职了，他们一家离开了那座小县城，搬去了大城市。

而我，因为家里经济条件不好，选择了去读军校，当时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父亲将我叫到身边：“孩子啊，如果你不想上军校，没有必要勉强自己，我知道，你的成绩很好，凭你的成绩可以上一所很好的大学。”

我却坚持要去读军校，因为军校不用交学费，还包吃住，我知道父母的能力有限，没有办法给我交昂贵的学费，几个姐姐虽然也都独立了，可是他们的工作很普通，嫁的人也很普通，我不能给她们增加负担。

于是，我上了军校。

03

军校里的生活规律且充实，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井井有条，那时，我与很多同学都有通信联络，大家也偶尔会提起戴春荣，不过我一直都没有主动打听过她的情况，因为我知道，我与她门不当户不对，我还是不要给自己奢望。

在我上军校半年后，戴春荣给我来信了，她在信里事无巨细地说着她们学校里的事情，说起她们每天的功课和生活，每一封信戴春荣都会写很长，每次来信，信封都是鼓鼓囊囊的。

而我收到戴春荣的信会特别开心，总是将她的信读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好好珍藏起来，我想着她在大学里的春风里恣意飒爽的样子，心里一片酸楚。

我也会给戴春荣回信，她来五封信，我会回一封信，每次回信都很短，仅仅只有半页纸，我害怕说得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喜欢她的小心思。

戴春荣不管我是否回信，她都一如既往写信给我，基本上一周一封信，战友们会跟我开玩笑，这个女孩子一定是喜欢你。

我不敢想，我只是觉得她能有更好的选择，不要让我拖累了她。

戴春荣会在信里给我邮寄照片，照片里的她已经完全不再是初中时的那个黄毛丫头，他出落成为了一名漂亮的大姑娘了，她的笑容温暖且明媚。

戴春荣跟我要照片，她说：“拍张照片给我，要穿军装，要拍得最好的那一张。”

我就真的去拍了照片啊，不过想了想，还是将那张最好看的留下了，寄给她一张最丑的，我是不想让她看出我的心思。

第一年暑假快要开始时，戴春荣跟我说：“来北京吧，我带你逛逛我们的校园，介绍一下我们的学校，还可以带你去看看故宫和长城。”

我没有回复她，因为我的暑假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要带着父亲去看病，也早早就让姐姐们找关系找了一份暑假工。

当我带着父亲在北京看病时，戴春荣不知怎么就找到了医院里，当我看到父母看着戴春荣的眼光，我就知道，他们喜欢她！我也喜欢她，可是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所以，还是算了！

戴春荣却自我介绍说：“伯父，伯母，我是王敬的女朋友，听说你们在北京看病，我来看看你们，我的学校就在这家医院旁边，很方便的，我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暑假了，我要回家，借给你们住，不要客气。”

我当时惊呆了，心跳声如同战鼓一样咚咚直响，戴春荣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女朋友？！

我想当时我的脸肯定特别红，因为当时我觉得浑身燥热，感觉都出汗了。

离开病房后，我送戴春荣离开，我们走到了医院一处僻静的所在，戴春荣看着比她高一头的我，踮起脚尖，勾住了我的脖子，在我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只觉得天崩地裂了一般，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了，全部是战鼓一样的心跳声。

戴春荣靠近我，将头靠在我的胸前，轻声细语地说：“王敬，我喜欢你，我们已经做了男女朋友该做的事情，我就是你女朋友了，你不许辜负我。”

我呆愣在了原地，戴春荣什么时候走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后来，戴春荣又来过医院几次，当我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不会有结果时，她十分严肃地说：“我的父母向来都很开明，他们会尊重我的选择的，而且我的事向来都是我说了算，他们不同意也没用，所以你放心好了。我也想好了，我不出国了，大学毕业后我就回老家保定，好好工作，等着你来娶我。”

随后，她凑近我的耳边：“那次去爬山，我可是将你看光光了，别人离得远，没有看清楚，我可是什么都看清楚了，我要对你负责呀！”

说完，戴春荣转身跑走了，看着傍晚的风里，她飘逸的红裙子，我心里给了这个小女子一个狠狠的赞：戴春荣太tm有勇气了，比我强！

我一边擦地，一边回忆起过往，此时，老婆走过来：“你瞧你，擦个地磨磨唧唧，你还笑！拿来，我来擦，你去将饺子放进保温盒里，我们马上就去父母那里，他们最爱吃茴香馅的饺子，让他们趁热吃。”

我摇摇头，想当年他说话都是细声细语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大嗓门，像是大喇叭一样吵人。

也是，我在部队上十几年，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个人在操持，生活改变了她。

我立马立正，一个军礼：“是，老婆，保证完成任务。”

她在我的屁股上啪地拍了一巴掌，我乐颠颠跑去装饺子。

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我真的希望未来还有三十多年，我们手牵着手，一起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