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岁，五连冠，她先哭再笑。 金牌挂在脖子上，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直哆嗦。 三天前，队医在她腰上连扎三针封闭，针眼还在渗青。 她照样把四公斤铁球推出20米，对手连她的尾灯都看不见。 观众鼓掌，她只听见自己骨头在响。 终点线没人等她，她冲过去是为了把妈妈的照片举高一点。 2023年那个冬天，妈妈没赶上她最后一趟回家，现在她让金牌替自己补上拥抱。 右肘早就不听话，这两年全靠队医随身冰袋续命。 别人睡觉她敷冰，冰化了换热水，热水凉了再换冰，像给旧机器交替上油。 机器老了，可它今天还能吼一声。 她说退役，语气像在扔一块石头，石头落进水里，涟漪却荡到看台最后一排。 以后不当选手，当教练，专教小孩怎么把烦恼捏成铁疙瘩，一把扔出去。 扔远了，烦恼就轻了。 五块全运金牌，其实最重的是今天这块，因为它得自己飞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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