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只剩两头,还都是母的,如果人工授精还不成功,人类可能再也看不到这个物种了,北方白犀牛这个物种已经在地球上生存了超过100万年,如今面临临着灭绝。 在肯尼亚的奥佩杰塔自然保护区,一片辽阔的草原上,阳光洒在两头庞大的灰白色身影上。它们是世界上仅存的两头北方白犀牛,名字分别叫“纳金”和“法图”。 母女俩并不知道,整个世界的目光正集中在它们身上——因为它们,是这个地球上最后的北方白犀牛。 北方白犀牛,曾经生活在中非地区,从乌干达、苏丹到刚果,它们的祖先在地球上繁衍生息超过百万年,是古老草原生态的重要成员。 强壮的体魄、厚重的皮肤、硕大的角——它们曾是非洲草原上最令人敬畏的生灵之一。然而,人类的贪婪,让这个庞然大物一步步走向灭亡。 20世纪下半叶,偷猎者为了获取犀牛角,疯狂地猎杀这些动物。犀牛角在黑市上被炒成“比黄金还贵”的奢侈品,据说有壮阳、药用或工艺价值,尽管这些说法从未得到科学证实。 到了1990年代,北方白犀牛的数量已经从上千头锐减至几十头。即便各国设立保护区,派武装人员巡逻,也难以阻止盗猎者的枪声。 2009年,最后几头北方白犀牛被转移到肯尼亚,希望在更安全的环境中繁殖。 这批犀牛中,包括一头名叫“苏丹”的雄性,它是世界上最后的雄性北方白犀牛。苏丹的存在,曾让人类燃起一线希望——也许还能通过人工授精,让这个物种延续。 2018年3月,苏丹因年老和感染并发症去世,享年45岁。当人们为它举行葬礼时,全球媒体争相报道:“北方白犀牛雄性正式灭绝”。 在它的墓碑上,人们刻下这样一句话:“人类不只是毁灭者,也应成为救赎者。”那一刻,所有参与保护的人都明白,留给这个物种的时间已经不多。 如今,世界上仅存的两头北方白犀牛,都是母的——纳金与法图。纳金已年老体弱,无法自然繁殖;而法图虽然健康,但因为生殖系统问题,无法自然怀孕。 这意味着——哪怕雄性还在,她们也已失去自然延续的能力。 科学家并没有放弃。他们决定用科技与时间赛跑,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生命复苏实验”。 在苏丹去世前,科研人员采集了它的精液并冷冻保存,同时还采集了多头已死北方白犀牛的精子样本。 科学团队尝试使用“体外受精”(IVF)技术,将这些精子与法图提取的卵子结合,制造出胚胎。 为了保存基因的纯正性,他们把受精卵冷冻保存在液氮中,希望未来有一天,能将这些胚胎植入近亲种——南方白犀牛的体内代孕。 因为南方白犀牛在外形和生理上与北方白犀牛相近,是最理想的代孕母体。 截至2024年,科学家已经成功培育出十多个北方白犀牛的冷冻胚胎,这些胚胎是地球上延续这个物种的最后希望。 但人工授精的道路并不顺利。实验中遇到诸多难题:犀牛卵子的成熟率极低,人工受精的成功率不足10%;胚胎即使成功形成,植入南方白犀牛后也常常无法顺利着床。 有时,一个胚胎的形成,意味着科学家连续数月昼夜奋战。 每一次失败,都是沉重的打击。但他们没有放弃。来自德国、意大利、日本和肯尼亚的科学家组成国际团队,他们称自己为“最后的守护者”。 在奥佩杰塔保护区,法图每天被精心照料。饲养员用温柔的语气与她说话,轻轻拍打她的皮肤。她习惯在人们身边慢慢吃草,对镜头毫不在意。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肩负着一个物种的命运。每当她低头吃草时,那笨拙而温和的模样,常让人心生酸楚——这,是一个时代的终结者。 她的母亲纳金行动缓慢,常常靠在围栏边晒太阳。护犀员约瑟夫说:“它们就像两位老太太,只想平静地过完余生。” 而每当科学家靠近时,纳金会警觉地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在问:“你们要带走我女儿去哪里?” 科学家知道,所有的努力都可能白费。就算成功诞生一头幼犀,它也无法改变现实——种群基因太过单一,已难以自然繁衍。 即使如此,他们依然坚持:“哪怕只剩一线希望,也要为它拼尽全力。” 联合国环境署的报告中写道:“北方白犀牛的命运,是人类与自然关系的缩影。 我们不是它们灭绝的旁观者,而是始作俑者。”这句话被保护区的工作人员刻在入口的石碑上,提醒每一个到访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