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上海滩最后的贵族,大资本家郭标全家福,子女们衣着讲究,颜值比过明星。2年后,郭氏一家移居美国,只有四女儿郭婉莹留在原地。 57年丈夫去世后,她独自抚养两个儿女,因为资本家小姐的身份,工资从每个月148元降到23元。子女长大后去了美国,而郭婉莹却一直驻守在上海直到生命的最后。 郭婉莹的“贵族”从来不是虚名,她是上海滩“四大百货”之一永安百货的嫡系小姐。 父亲郭标是永安百货创始人郭乐的弟弟,一手打理着百货公司的烟草生意,家里在霞飞路(如今的淮海路)有带花园的洋房,佣人、司机配齐,她从小读的是只收名媛的中西女中,16岁还被送到英国伦敦留学,那会儿的她,穿定制的真丝旗袍,用银质餐具吃下午茶,连说话都带着被英式教育打磨过的温软语调,哪见过半分人间的苦。 1949年家里决定移居美国时,她不是没动过心。可那会儿她刚和留美归来的徐定镐结婚,丈夫在上海医学院当教授,两人在法租界的小洋房里刚安了家,窗台上还摆着她从英国带回来的月季。 她跟父亲说“定镐的工作离不开上海,孩子们也刚适应这里的学校”,其实心里更放不下的,是永安百货里熟悉的香氛柜台,是夏天傍晚弄堂里卖西瓜的吆喝,是从小长大的这座城的烟火气。谁能想到,这一次留下,就成了与家人的长久分离。 1957年丈夫突然病逝,成了压在她身上的第一座山。那会儿大女儿刚上小学四年级,小儿子才五岁,家里没了顶梁柱,她一个女人要撑起家,偏偏又因为“资本家小姐”的身份,在单位的工资从148元硬生生砍到23元。这点钱够买三十斤大米,却要养活三个人,还要交房租、买煤球。 她没跟远在美国的家人诉苦,悄悄托人找了家工厂的临时工,每天天不亮就去车间扛水泥袋,手指被磨得血肉模糊,就用布条裹紧了接着干,中午啃两个冷硬的馒头,晚上回家还得给孩子洗衣、缝补衣服,常常忙到后半夜才能躺下。 旁人都觉得她该垮了,可郭婉莹偏不。工厂里的女工都穿灰扑扑的工装,她就把以前的旧旗袍改小了穿在里面,领口永远捋得整整齐齐; 家里的铝锅烧黑了,她会用细沙子一点点擦亮,偶尔凭票买到点咖啡豆,就用这口铝锅煮,坐在小破屋里慢慢喝,说“日子再难,也得有点自己的味道”。 有邻居见她带孩子辛苦,送些咸菜、窝头过来,她从不白要,下次准会把自己织的毛衣、缝的鞋垫送回去,哪怕东西不值钱,也得守住那份体面。 后来孩子们长大了,先后考上了美国的大学,临走前抱着她哭,劝她一起走,说“妈,我们能养你了”。她摸着孩子的头,眼圈红了却笑着摇头,“你们在那边好好过,我在上海住惯了,门口的梧桐树都认我了”。 其实不是不想走,只是她心里清楚,自己的根早扎在了这里——丈夫的墓地在上海,她读过的学校在上海,那些苦日子里帮过她的邻居也在上海,走了,就什么都没了。 晚年的她住在上海老城区的弄堂里,房子不大,却收拾得一尘不染。书架上摆着当年在英国买的《莎士比亚全集》,封皮都翻得发毛,她还会偶尔拿出来读几段;抽屉里放着全家福,照片上的家人笑得灿烂,她没事就拿出来擦一擦。 楼下的邻居常看见她早上拄着拐杖去公园散步,跟晨练的老人聊天,有人问起她以前的日子,她也不避讳,笑着说“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挺好”。 2003年,她在上海的家里平静离世,走的时候,身上穿的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旗袍,手里还攥着一张老上海的地图。 郭婉莹的一辈子,从云端跌进泥土,却没让泥土遮住眼里的光。她的“贵族精神”从不是靠钱堆出来的,而是在苦日子里守住的尊严——不抱怨、不妥协,哪怕吃粗茶淡饭,也得活得有滋味; 哪怕孤身一人,也得守住自己的根。她留在上海,不是固执,是因为这里藏着她一生的牵挂,是她永远的家。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