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2月6日,解放军快进成都时,张大千靠国民党高官张群,拿到最后三张飞台北的军用机票,带着四夫人徐雯波,和几十幅自己临摹的敦煌壁画登机。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在1949年的冬天,一架军用运输机轰鸣着准备起飞,新津机场风沙漫天,人群攒动,哭喊声此起彼伏,张大千抱着他的画作,站在人群中,看着自己的家人,他的目光复杂,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强迫自己接受命运的安排。 三张机票,是张群帮他争取的,张群在当时手握西南军政大权,能调动大量资源,给张大千三张机票,已经是极限,张大千必须在家人中做出选择,最终,他决定让四夫人徐雯波带着二夫人的女儿心沛同行,而他的亲生女儿心碧和儿子心建则留在成都,由三夫人杨宛君照顾,孩子哭闹不止,大人默默流泪,这一别,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除了家人,张大千更无法割舍的是那些画作,在他的行李中,装着62幅敦煌壁画的临摹作品,以及一卷珍贵的《韩熙载夜宴图》,这些画作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也是他辛勤劳作的结晶,从1941年到1943年,张大千在敦煌莫高窟度过了两年多的时光,洞窟内漆黑一片,他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拿着画笔,细细勾勒着千年前的艺术瑰宝,为了还原壁画的真实色彩,他用矿物颜料调制颜色,甚至亲自爬梯架、卧地板,只为捕捉每一处细节。 270多幅壁画临摹稿,如今只能带走62幅,剩下的183幅,他不得不留下,这些画,后来被他的妻子交给了四川博物馆,成为艺术史上无价的珍藏,而那些随他登机的画作,则成了他漂泊异乡的精神寄托,从那一刻起,他的艺术人生被割裂为两半,就像那些壁画一样,被分隔在海峡两岸。 飞机在台北降落时,天空飘着细雨,张大千暂时安顿下来,但他的心始终惦记着那片黄沙漫天的敦煌,那种对艺术的执念,支撑着他从未停下探索的脚步,1950年,他收到印度美术会的邀请,便立即启程前往新德里,在那里,他深入研究印度阿旃陀石窟的壁画,将其与敦煌艺术相比较,他在研究中发现两地的艺术既相通又各具特色,这些思考为他后来的艺术创新注入了新的灵感。 但印度并不是他的归宿,1952年,他带着家人远渡重洋,去往南美阿根廷,那时正值一批华人移民计划实施,张大千也想在异国他乡寻得一片安身之地,然而,阿根廷的生活并不如意,居留手续迟迟办不下来,孩子无法入学,家庭始终处于漂泊状态,最终,他选择了巴西,1953年,他在圣保罗郊外买下了一片农场,这里有15公顷的土地,种满了柿子树,还有一间农舍和一辆吉普车,他用三年的时间,将这片荒地打造成了一个充满中国风情的园林,取名“八德园”。 八德园不仅是一个居所,更是张大千在异国他乡重建故乡的象征,他从海外引进珍稀花木,还养了猿猴、仙鹤、雉鸡和孔雀等中国园林的代表性动物,甚至连一只瑞士圣伯纳犬,他都不惜花费重金从欧洲空运而来,这座园林中的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似乎都在诉说着他对故土的眷恋和对文化的执着。 在巴西的日子,张大千并没有停下画笔,他将敦煌和印度壁画的研究成果融入自己的创作,逐渐发展出独具特色的泼墨泼彩技法,这种大胆的创作方式令西方艺术界震撼不已,他在巴西举办了多场画展,吸引了无数观众,那些曾经在莫高窟一笔一画临摹的功夫,如今在他的泼彩画中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1966年,他离开巴西,辗转来到美国加州,最终于1976年定居台北,在台北,他选择了一块荒废的鹿苑,亲手打造了自己的家园“摩耶精舍”,精舍中的梅树、溪流、奇石,无一不透露出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深深眷恋,他甚至从美国运来了一块形似台湾地图的石头,用来点缀庭院,这座精舍不仅是他的居所,更是他的精神世界的缩影。 晚年的张大千依然笔耕不辍,他将那些从敦煌带回的临摹稿反复翻阅,研究其中的细节,他常常感叹,敦煌的颜色仿佛是有生命的,这些画作,早已超越了艺术的范畴,成为他内心深处的信仰,他的最后一幅巨作《庐山图》,正是这份信仰的集中体现。 1983年,他在摩耶精舍去世,手里握着一张全家福,按照他的遗愿,他被葬在庭院中的“梅丘”下,墓碑朝着大陆的方向,他的一生,从敦煌的黄沙到台北的庭院,从莫高窟的壁画到泼彩画的创新,始终是一场与艺术的对话,也是一场对故乡的深情告白。 信息来源:《万里投荒寻桃源——张大千的八德园岁月》·张大千官方网站·2020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