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北京知青邵东平娶了地主家女儿。在新婚之夜,妻子问他:“东平哥,我家出身不好,你是认真的吗?” 沉默了一会儿,邵东平将她拥入怀里,没有回答她的疑问。 你知道不,邵东平这一抱,可不是随便的安慰——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地主家女儿”这五个字在1971年意味着啥。那时候还是特殊年代,成分不好的人连跟知青说话都得小心翼翼,更别说结婚了。邵东平是1969年从北京西城区插队来陕西延川的,刚到梁家河大队时,跟其他知青一样,满脑子都是好好干活、争取早日入党回城,哪敢想跟“地主后代”扯上关系? 他妻子叫李秀莲,比他小两岁,是村里老地主李老栓的小女儿。李老栓早在1952年土改时就把地交了,可“地主”的帽子还是没摘,李秀莲打小就跟着家里干最苦的活,割麦子、挑粪、喂牲口,样样不比男劳力差,就是没人愿意跟她搭伙——知青点的人提醒过邵东平,“跟她走太近,小心影响你政审”,村干部也找他谈过话,说“你是北京来的知青,前途光明,别跟成分不好的人缠上”。 他俩真正熟起来,是1970年夏天的旱灾。当时村里的井快干了,得去两里外的河沟挑水,李秀莲每天天不亮就去,挑着两只比她人还高的木桶,往返好几趟,还不忘给村里独居的王奶奶送一桶。有天邵东平起早去挑水,看见她蹲在河沟边揉肩膀,额头上的汗把粗布褂子都浸湿了,桶里的水却满满当当没洒一滴。邵东平走过去帮她抬桶,她却赶紧躲开,说“我家成分不好,别连累你”,就这一句话,让邵东平心里不是滋味——他觉得这姑娘心眼好,凭啥要因为出身受委屈? 从那以后,邵东平总找机会帮李秀莲。她割麦子割到手,他偷偷塞给她自己从北京带来的创可贴;她晚上在煤油灯下缝补衣服,他把知青点省下来的蜡烛送过去。村里开始传闲话,说“邵东平想娶地主闺女”,知青点的组长跟他急了,“你疯了?娶了她,你这辈子别想回城了!”邵东平没反驳,只是默默攒着粮票,托人从县城买了块花布——那是当时最时兴的“的确良”,他想给李秀莲做件新衣服。 1971年秋收后,邵东平找村干部提了结婚的事,村干部愣了半天,说“你再想想,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邵东平没再想,他去了李秀莲家,李老栓蹲在门槛上抽旱烟,半天说“我家秀莲配不上你,你别耽误自己”,李秀莲躲在里屋哭,说“东平哥,我不想害你”。邵东平却拉着她的手,说“我想跟你过日子”,就这么定了婚事——没有彩礼,没有喜宴,就知青点的几个朋友凑钱买了两斤水果糖,就算成了家。 新婚夜之后,邵东平用行动回答了李秀莲的疑问。他每天天不亮就下地,把最重的活揽下来,让李秀莲少累点;村里有人说李秀莲坏话,他直接站出来反驳,“她人好,别拿出身说事儿”;有次公社来检查,有人想揪着李秀莲的出身做文章,邵东平拿着她这几年得的“劳动积极分子”奖状,跟公社干部据理力争,说“凭劳动吃饭,凭啥看不起人?” 日子苦是真的苦,俩人挤在知青点旁边的小土房里,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粮食不够吃就挖野菜、啃窝头。可邵东平从没抱怨过,晚上他会给李秀莲讲北京的事儿,讲故宫、讲北海公园,说“等以后政策好了,我带你去北京看看”。李秀莲也没让他失望,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跟着知青学认字,后来居然能给村里的孩子教简单的算术——慢慢的,村里对他俩的看法变了,有人开始喊李秀莲“嫂子”,甚至有老乡找她帮忙缝补衣服。 1973年,知青回城政策松动,邵东平有机会回北京,可他看着李秀莲,没报名。他跟李秀莲说“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儿受欺负咋办?”李秀莲抱着他哭,说“我跟你在哪儿都一样”。直到1978年,随着政策变化,地主成分的帽子被摘掉,李秀莲才算真正抬得起头。1980年,邵东平带着李秀莲和刚出生的儿子,终于回了北京——回北京那天,李秀莲摸着儿子的头,跟邵东平说“当年你没回答我,可我知道,你是认真的”。 现在回头看,邵东平当年的选择,在那个年代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他没被“成分”的偏见困住,也没被“前途”的诱惑带偏,就凭着一句“想跟你过日子”,守着李秀莲过了一辈子。这事儿也告诉咱们,真正的感情,从来不怕外界的压力,只要两个人心在一起,再难的日子也能熬过去。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