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为了保护红军战士，18岁女孩扑在床上，狠狠掐了一下大腿，只用一句话就吓跑一群日军，她到底说了什么？ 说起抗日战争那会儿的那些事儿，总让人感慨万千。1940年，河南豫东一带，日军扫荡得正凶，新四军队伍里出了内鬼，导致不少干部战士被抓。蔡永当时是新四军第四纵队一个团的政委，运气不好，也栽了跟头。他生在1919年的江西泰和县一个穷苦农家，从小家里就靠几亩地刨食吃。父亲和叔叔早年响应号召参军，家里就剩母亲拉扯他长大。十岁那年，村里搞儿童团，他一头扎进去，当上小队长，帮着送信放哨啥的。没两年，他就入了共青团，干得有板有眼。 国民党那边压得紧，父亲和叔叔在战斗中都牺牲了，母亲哭天抢地，死活不让儿子从军。可蔡永那股子倔劲儿上来了，十二岁就偷偷跑去参加红军。年纪小，但胆子大，很快就适应了部队生活。他从基层干起，当过红一军团几个团的政治处干事，后来升到红二师政治部科长。打仗时总冲在前头，立过好几次功。1935年长征开始，他十六岁，正长身体，路上省粮省水给别人，结果营养不良，还被虫子咬了，染上疟疾。队伍走得快，他跟不上，和几个同志掉队。遇到敌情，他让战友把自己吊树上休息，自己拿匕首扎大腿，抹血装死，骗过敌人的眼睛，总算活下来追上大部队。这事儿让他在军里出了名，身体也更扛造了。 抗日时期，新四军在华中坚持游击，日子苦哈哈的。1940年冬天，第四纵队十七团团长刘子仁和十八团团长吴信容被国民党拉拢，投敌叛变。那俩人平时看着也像回事儿，谁知关键时候卖了队友。一夜之间，他们带人抓了包括蔡永在内的好几个干部。关押地方简陋，蔡永瞅准守卫松懈，砸开锁链，领着人逃出来。身后追兵紧咬，枪子儿乱飞，他头部中弹，血流一地。战友背着他跑，雪地里脚印乱七八糟。眼看追不上，他让同志们先撤，去报告上级刘子仁和吴信容的叛变情况，自己被安置在河南永城郭楼村一户农家。那户主人郭相山是个乡村大夫，支持抗日，家里穷得叮当响，就一间土屋子，药材堆角落里。 郭相山给蔡永包扎伤口，每天熬草药喂。郭相山有个闺女叫郭瑞兰，那年十八岁，帮着父亲干活儿，烧水煮饭，端屎端尿。蔡永闲不住，教她认几个字，两人聊聊抗日形势，处得像一家人。没几天，村里风声紧，日军进村挨家搜查共军。蔡永伤没好利索，郭相山让他别动，干脆假装自家女婿，郭瑞兰也得配合。郭瑞兰知道这名声不好听，村里人会嚼舌根子，可救人要紧，她咬牙答应了。日军砸门进来，翻箱倒柜，蔡永裹被子躺在炕上，郭瑞兰扑过去挡着。她掐自己大腿，疼得眼泪直掉，就说蔡永是她男人，得麻风病，身上烂得不成样。日军那帮家伙最怕传染病，一听麻风，脸色刷白，掉头就跑，生怕沾上。蔡永就这样捡回一条命，郭家父女冒着风险护了他好几个月，直到他能走路了，才联络上新四军接应走人。 蔡永走时千恩万谢，说打完仗一定回来报恩。可战争没完没了，他接着干抗日。1941年，他在苏北带队设伏，打过日伪军的运输队，缴获不少枪支弹药。解放战争时，他调到东北，参加过辽沈战役和淮海战役，当上第二纵队第六师参谋长，指挥夜袭敌营，抓了不少俘虏。1950年抗美援朝，他去朝鲜前线，负责空军防御，组织高炮部队击落过美军飞机。回国后，1955年授衔少将，当上福州军区空军副司令员。军旅生涯几十年，升迁靠的是实打实的功劳，从不摆架子，部队里谁都服他。 报恩这事儿，蔡永一直搁心里头。打完朝鲜仗，他先去看母亲，可脑子里总想着郭家。托人打听了好几年，总算在1983年找到线索。那年他六十四岁，头发白了，坐吉普车颠簸回郭楼村。郭瑞兰还活着，四十多岁了，守着老屋子纺纱织布。蔡永一见面就拉着手说当年的事儿，郭瑞兰讲起这些年遭的罪：秘密露馅儿后，村人赶他们父女走人，郭相山在逃亡路上病死，她一个人流浪了好久，才回村安生。蔡永听完鼻子发酸，当场提出接她去城里住，好好照顾。郭瑞兰谢了，但说城里不习惯，还是回村守着地。她提两个要求：一个是帮村里修条路，另一个是每月寄点钱买粮。蔡永二话不说答应，还多给了些布匹和油盐。 从那以后，蔡永说到做到。每月准时寄钱，还派人送米面，逢年过节自己带家人上门，帮着修房子，添置家具。郭瑞兰日子过得稳当多了，村里人也渐渐不提旧事儿。蔡永退休后，更有空儿，雨天就开车来看，帮她挑水担柴。郭瑞兰身体不行了，他赶去医院，安排大夫，喂药擦身。1990年代，她走的时候，蔡永守在床边，办了后事。之后每年清明，他都去坟上烧纸洒酒，坐那儿说说军营旧闻。蔡永自己2001年秋天也走了，八十二岁，临了还惦记着这份恩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