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秋，保卫部长钱益民突然下令，让警卫排战士去延河洗澡。战士们刚下水，他就让人把所有人的腰带收走了。这反常举动，全因半个月前的一桩命案。 当时延安正搞大生产运动，所有人都在忙生产，没人料到领袖身边会出事。毛泽东幼女李讷的保姆妞儿，突然没了踪影。 几天后，军委警卫营战士在杨家岭西北的塬腰窑洞里，发现了妞儿的尸体。 妞儿是山东姑娘，20 出头，是保卫处精挑细选来照顾李讷的。她来毛泽东身边还不到一年，平时工作认真，从没得罪过人。 尸体检查显示，她上衣纽扣掉了三颗，裤腰撕裂，脖颈处有一道紫红色勒痕。现场没有搏斗痕迹，只散落着几缕断发和一枚警卫员专用的铜纽扣。 案子惊动了党中央。中央社会部部长康生立刻下令，让侦察科长陈龙限期 10 天破案，还特别强调要保密，不能让特务分子借题发挥。 陈龙不简单。他原是东北抗联的参谋长，还在苏联学过保卫技术，是组织特意培养的侦察专家。可接手案子后，他很快就没了头绪。 首先查妞儿的未婚夫王大锤。王大锤是边区贸易局的会计，为人老实。妞儿每周六都会和他见面，但案发当晚，他在办公室加班，有七个同事能作证，情杀的可能被排除了。 再查特务线索。调取近三个月的记录，发现日伪和国民党特务都在绥德、三边一带活动，没发现针对中央首长的刺杀计划。 更奇怪的是，案发当天毛主席在枣园开军事会议，杨家岭只有江青和李讷，凶手选这个时间作案，实在说不通。 眼看期限快到，陈龙只好去向毛主席汇报。毛主席听完说：“看来苏联的那套办法不行，把案子转给军委保卫部吧。” 接手案子的是军委保卫部长钱益民。他是老保卫干部，在瑞金时就破过 “AB 团” 特务案，仅凭一枚弹壳就揪出了潜伏三年的特务，人称 “延安福尔摩斯”。 钱益民一上手，就重新组织了侦破小组，自己当组长，还定下四个调查方向：先查内部人员，弄清勒痕来源，重点排查接触过妞儿的人，全程保密。 他第一件事就是重新验尸。尸体因为气候干燥保存完好，能清楚看到妞儿脸颊有血淤，眼珠暴突，脖子上的勒痕很显眼。 “这是窒息死亡，关键是凶器。” 钱益民盯着勒痕发呆时，突然看到旁边警卫战士的宽皮带，瞬间有了想法。 他立刻让警卫营营长吴云飞，把负责中央首长保卫的警卫排全调去延河洗澡。连长觉得奇怪，天这么冷怎么洗澡？但军令难违，还是带着人去了。 战士们脱了衣服下水后，钱益民带人进了放衣服的窑洞。他让人端来清水，把 26 条皮带挨个泡进去。 半小时后，一条皮带开始渗出血丝。钱益民指着皮带说：“查清楚这条是谁的。” 皮带的主人很快被找到，是三连二班的战士赵铁柱。他 25 岁左右，山东菏泽人，入伍前是铁匠，身高 1 米 85，臂力过人。 钱益民见到赵铁柱，第一句话就问：“你认识妞儿吧？” 赵铁柱脸一下就红了，脱口而出：“俺可没弄死她……” “把上衣脱掉。” 钱益民厉声说。 赵铁柱磨磨蹭蹭脱了衣服，胳膊上的抓痕露了出来。钱益民指着伤痕问：“这是训练弄的？” 赵铁柱瞬间垮了，“扑通” 跪倒在地：“饶了我吧！” 他一五一十招了供。10 月 12 日傍晚，赵铁柱换哨时碰到刚和未婚夫分手的妞儿。见四下没人， 他起了邪念，把妞儿拖进废弃窑洞施暴。 妞儿挣扎着抓伤了他的胳膊，还咬了他的手。他慌乱中解下皮带勒住妞儿的脖子，直到人没了气。 “我没想杀她，就是想吓唬吓唬她……” 赵铁柱哭着说。他根本不知道，血浸过的皮带泡在水里，会渗出肉眼可见的血丝。 案子破了，毛主席专门召见钱益民，夸他立了大功。可钱益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主席，这案子暴露了大问题。赵铁柱能在眼皮底下作案，说明我们的政审和监管都有漏洞。” 1941 年 11 月，陕甘宁边区高等法院公开审理了这起案件。审判长雷经天宣读判决：“赵铁柱身为革命战士，犯强奸罪、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这判决在延安引起了巨大反响。《解放日报》特意发了社论，强调 “在红色政权下，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要知道，延安向来有依法办事的传统。1937 年，老革命黄克功逼婚未遂枪杀学员，照样被判处死刑；1941 年，战斗英雄肖玉璧贪污公款，毛主席都没为他求情，最终执行了死刑。赵铁柱的案子，再一次证明了边区法治的严明。 案子结束后，钱益民没闲着。他组织人编写了《刑事侦察技术手册》，把痕迹学、法医学这些现代技术引入边区。1942 年整风运动时，他还作了专门报告，强调保卫工作要靠群众，还要教育群众。 边区政府也很快出台了《警卫员政审条例》，建立了严格的背景审查和定期考核制度。从那以后，中央机关的保卫工作更严密了。 主要素材来源：《毛泽东的红色卫队》 注：文中“赵铁柱”为化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