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 年,张艺谋父亲临终前,在病床上告诫儿子小心一个人,还说:“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对付不了他”。彼时的他只应和着父亲,却并未真地往心里去。可是,后来发生的事,险些毁了他。
当时张艺谋刚跟巩俐散了,拍《有话好好说》的投资方跑路,眼看就要走投无路,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房地产商人张伟平带着2600万出现了,简直是“雪中送炭”。
张伟平对之前亏了1800万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绝口不提,还主动张罗成立新公司,大包大揽地说,你只管创作,其他我来,这一下,让张艺谋很是感动。
可家里那位当过干部的老爷子,一眼就看穿了背后还有其他的目的,家宴上,张伟平嘴里喊着“我们兄弟不分你我”,眼神里的精明却藏不住。
老爷子私下跟家里人说,这人“笑里藏刀”,张艺谋太实在,肯定要吃亏,这警告,跟后来张伟平借着是巩俐影迷的身份入局一对照,味道全出来了。
蜜月期一过,文艺片那点票房满足不了商人的胃口,“兄弟情”就从保护伞变成了枷锁,张伟平开始抱怨,说张艺谋是“用我的钱实现你的艺术梦”,手也伸得越来越长。
2005年的《千里走单骑》是个分水岭,一个要用流量明星,一个偏要请高仓健,最后张伟平撂下狠话:“亏了算你的!”
从那以后,他的控制欲就刹不住车了,他不仅逼着《三枪拍案惊奇》硬加喜剧元素,还到处放风说“张艺谋固执,不懂市场”。
张艺谋为了那点“兄弟情”,一退再退,可后来我们才知道,这种控制早就超出了电影范畴,挑拨他和巩俐的关系,不让他再跟高仓健合作,甚至借着给老太太过生日的机会打探家事。
最后张艺谋非要拍不被看好的《归来》,当情感绑架再也拴不住创作的腿时,那层“兄弟情”的窗户纸,就在会议室里被彻底捅破了。
接下来,就是冷酷无情的清算,张伟平扣下他超过1500万的片酬,还公开骂他“忘恩负义”,想从名声上彻底搞垮他。
最狠的一次,是2013年全网爆出的“超生事件”,后来证实,就是张伟平团队通过一个小演员放出的料,直接把张艺谋打进了舆论的谷底,到这份上,利益的獠牙已经完全暴露,再也没什么情谊可言了。
这场闹剧也成了两人命运的岔路口:张艺谋后来凭着《归来》、《影》重回巅峰,而没了张艺谋的新画面公司,很快就在电影圈里没了声响。
很多年后,张艺谋再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反复叮嘱,才明白那句话的分量,他错把一场商业合作当成了生死之交,为这份天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也算是名利场里,一堂最昂贵的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