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13岁潘玉良被舅舅卖到妓院,妓院老鸨嫌她狮鼻、口阔、厚嘴唇,实在是长得太丑,根本吃不了这碗饭!舅舅见状只好苦求将其留下,没想到却成就了她的一生伟业…… 1977年巴黎的小公寓里,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枕头边。潘玉良的学生翻开枕套,半块发黑的炭条掉出来——炭头磨得圆润,是常年握在手里的痕迹。 “这是老师1910年在芜湖妓院用的炭条……”学生突然红了眼。炭条旁压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用炭条画的简陋素描:十几个女子挤在柴房里,眼神麻木,唯独角落一个小女孩握着炭条,眼里亮着光。 这是潘玉良藏了一辈子的“起点”,也是她艺术人生的第一笔。 1910年芜湖妓院的深夜,15岁的潘玉良蹲在柴房画炭条。老鸨刚打骂完她,她却偷偷捡起草房里的碎炭,在废纸上画白天看到的场景:女人们强颜欢笑的脸,老鸨叉腰怒骂的模样,还有自己缩在角落的瘦小身影。 有次春桃发现了,不仅没告发,还偷偷给她留了张干净的纸:“丫头,你画得像,比我们这苦日子好看。”那张画后来被春桃藏在发髻里,直到妓院解散,春桃临终前还托人把画送给潘玉良——只是那时潘玉良已在法国成名,再也没见过春桃。 1913年芜湖的画展上,潘赞化第一次注意到潘玉良。他是海关监督,来画展视察,却看见个穿粗布衣服的女孩盯着一幅油画发呆,眼神里满是渴望。 “你看得懂这幅画?”潘赞化问。女孩抬头,正是潘玉良,她小声说:“画里的光,像柴房天窗透进来的,暖。” 潘赞化愣住了,后来他打听才知道,这女孩是附近妓院的杂役,却总偷偷来看画展。一周后,潘赞化去妓院赎人,老鸨还嫌潘玉良丑,他却笑着说:“她的眼睛里,有比容貌更珍贵的东西。” 1917年上海美术专科学校的画室里,潘玉良第一次握到真正的画笔。潘赞化给她买了整套画具,还陪她去报名:“你不用叫张玉良了,以后你叫潘玉良,是我潘家的人,也是你自己。” 第一堂素描课,老师让画静物,潘玉良却画了幅《柴房群像》——用的还是类似炭条的笔触,却把苦难里的细微情绪画得淋漓尽致。 老师洪野盯着画看了很久:“你不是在画画,是在写自己的命。”后来这幅画被潘赞化珍藏着,即使战乱时丢了不少东西,他也始终把这幅画带在身边。 1925年巴黎春季沙龙的展厅里,潘玉良的《妓女群像》引发争议。画里没有裸露的身体,只有十几个穿着旧衣的女子站在昏暗的房间里,眼神里藏着绝望与不甘——这是她用记忆里的炭条素描,结合西方油画技法画的作品。 有人骂“低俗”,有人却赞“真实”,法国画家雷诺阿看到后,特意找到潘玉良:“你把苦难画活了,却没让人绝望,这是东方的温柔。” 那幅画最终被法国国家美术馆收藏,潘玉良站在画前,突然想起春桃——如果春桃还在,会不会觉得,她们的苦,终于被人看见了? 1950年巴黎的深夜,潘玉良在灯下写中文艺术笔记。她的法语早已流利,却坚持用中文记录:“我的画笔,根在中国的柴房,不能忘本。” 笔记里夹着潘赞化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笑着,手里举着她当年画的《柴房群像》。1959年潘赞化去世的消息传来,潘玉良把自己关在画室里,画了幅《忆芜湖》——画面里,柴房的天窗透着光,一个小女孩握着炭条,旁边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是年轻时的潘赞化。 这幅画她没展出过,一直挂在公寓的墙上,直到她去世。 如今,潘玉良的那半块炭条、中文艺术笔记和《忆芜湖》,都陈列在安徽博物馆的潘玉良展厅里。 她的《妓女群像》仍在法国国家美术馆展出,每年都有无数人站在画前,听讲解员讲述那个从妓院柴房走出来的女画家的故事。 春桃当年藏的那幅炭条素描,被潘家后人找到,也捐给了博物馆——两张跨越时空的“柴房画”,终于在展厅里重逢。 潘玉良用一生证明,苦难不是艺术的终点,而是起点;即使从最黑暗的角落出发,也能靠一支笔,画出属于自己的光。 信源:新民晚报《“美成在久”?潘玉良》
1908年,13岁潘玉良被舅舅卖到妓院,妓院老鸨嫌她狮鼻、口阔、厚嘴唇,实在是长
悠然话史
2025-10-14 17:3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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