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婉容由于长期受到溥仪冷落，正常的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便先后和溥仪的两位随侍李体育、祁继忠发生关系并怀孕。 1935年，婉容即将临盆之际，溥仪不知从哪里听到婉容与侍卫私通的消息，气急败坏之下，把婉容刚生下的女婴，直接扔进了锅炉中。 1972年北京老胡同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木箱上。李体育蹲在地上，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心猛地一沉。 半块银牌子躺在箱底，背面“侍卫府”三个字还清晰，正面花纹已磨得模糊。这是1934年溥仪赏的，当年他和祁继忠各得一块，如今只剩他手里这半块。 老伴端着茶水过来：“翻啥呢？半天不动弹。”他赶紧把银牌子攥在手里，喉结动了动：“没啥，老物件。” 攥着银牌子的手微微发颤，1933年伪满“皇宫”的冬夜突然涌上心头。那时他刚当侍卫不久，值夜班时听见婉容住处传来压抑的哭声。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轻轻推开条门缝，见婉容坐在窗边，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北平的胡同，雪落满枝头，婉容的指尖一遍遍划过照片边缘。 “你说，北平的雪，是不是比这儿软些？”婉容突然回头，眼里的泪还没干。 李体育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答，只讷讷道：“奴才没去过，但想来是美的。”那天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哭声渐渐弱下去，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那时的祁继忠，正拿着完整的银牌子在日本士官学校炫耀。李体育见过照片，祁继忠穿着笔挺的军装，银牌子挂在胸前，笑得得意。 有次祁继忠回伪满汇报，私下跟李体育说：“皇后娘娘念着我，还让我带日本点心呢。”说这话时，祁继忠眼里闪着光，不是对婉容的在意，是对权力的渴望。 李体育没接话，却想起前几天看见婉容偷偷抹眼泪，手里攥着块碎玉，那是祁继忠送的，后来又被他要了回去。 1935年春，丑闻败露前的一个傍晚，李体育在回廊撞见祁继忠。祁继忠从婉容住处出来，手里攥着个锦盒，看见他就慌了神，快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 “你看见啥了？别跟别人说！”祁继忠的指甲掐进他的胳膊，力气大得生疼。李体育挣开，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厌恶：“我啥也没看见，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他转身就走，没回头，却听见身后祁继忠低声骂了句“多管闲事”。那天夜里，他听见婉容的房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丑闻曝光后，溥仪把他们叫到书房，脸色铁青。李体育低着头，看见溥仪手里摆着祁继忠的银牌子，还有几封书信。 “你们……你们对得起我吗？对得起‘皇宫’的体面吗？”溥仪的声音发颤，却没敢真的发火。没过多久，日本关东军的人就来了，警告溥仪“不许闹大，影响伪满形象”。 最后溥仪只能给他们各四百块大洋，让他们赶紧离开。祁继忠拿了钱，临走时还想把银牌子要回去，被溥仪狠狠骂了句“滚”，才灰溜溜地走了。 李体育拿着钱，走出书房时，听见里面传来婉容的哭声，他脚步顿了顿，终究还是狠心离开了。 祁继忠离开伪满后，直接去了北平。他拿着钱和在伪满的关系，很快投靠了华北伪政权，跟着日本人欺压百姓。 有人在北平的酒楼里看见他，穿着绸缎衣服，跟着日本人喝酒，还把商贩的摊子掀了，笑得得意。 李体育从老家亲戚那儿听说这些事时，攥着银牌子的手攥得发白，他没想到，祁继忠为了权力，能坏到这个地步。 1947年，祁继忠被处决的消息传来，李体育没说话，只是把银牌子又往木箱底塞了塞。他不觉得祁继忠可怜，只觉得这人，终究是毁在了自己的野心手里。 而李体育拿了钱，回了北京西四胡同。他买了间小房子，托人找了份医院管库房的工作，尽量活得像个普通人。 上班第一天，他就把银牌子藏进木箱，用旧衣服盖着，从不敢碰。 后来他娶了护士王秀兰，新婚夜里，王秀兰问他“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别人”，他沉默了半天，摇摇头：“没有，就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其实他想起了婉容，想起她那句“想回北平当普通人”，心里满是愧疚——他终究没能帮她实现，甚至连提起都不敢。 如今，李体育的孙子还保留着那块银牌子。他在历史资料里查到了婉容、溥仪和祁继忠的故事，才明白爷爷当年的隐忍。 银牌子被放在红木盒子里，每次拿出来，都能摸到磨亮的边缘，那是爷爷藏了一辈子的愧疚。 婉容的悲剧成了博物馆里的展品，游客们感叹她的可怜；祁继忠的名字只在战犯名录里出现，没人记得他； 而李体育，就像千千万万普通人一样，带着那段往事的愧疚，平静地走完了一生。 那块银牌子，成了这段历史唯一的沉默见证者，藏着几个人在时代洪流里，细腻又沉重的情感。 主要信源：（《我的前半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