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人街头流传一句话，“被德国占领失去土地，被俄罗斯占领连灵魂都没了”，外人听着可能以为是夸张，但在波兰，这种敌意是写进骨子里的。为什么？历史给过他们太多次“活生生的教训”。 波兰人对俄罗斯的这份不信任，不是空穴来风，得从雅库布·瓦伊达这样的普通人身上说起。他1900年出生在波兰小波兰省的一个小村子，家里穷，父亲干行政活，母亲管家务。从小他就对军队感兴趣，1918年波兰独立后，他进军官学校，毕业当上少尉，分配到步兵团。二十年代他升上尉，娶了老师安妮拉，生下儿子安杰伊。 那时候他驻扎东部边境，指挥巡逻和演习，日子过得紧巴巴但有奔头。三十年代，他参与建防御工事，监视德国动向。1939年9月，德国闪击，他率队布防，后撤时还亲自掩护。谁知东边苏联红军也杀进来，把他的部队围了。他被俘，关进营地，后来卷入那场大屠杀。瓦伊达的一生，就浓缩了波兰人那辈子的无奈，从独立梦到血染林子，全是历史推着走。 说起瓦伊达的军旅，得细数他那些年怎么一步步爬上位的。青少年时他离开村子，去克拉科夫上学，训练严，跑步、射击样样来。毕业后他带小队巡边境，骑马查路障，演习挖壕沟，冻土硬得铁锹都弯。1926年儿子出生，他在医院接过婴儿，大手托着头，那一刻家里添了点暖。婚后住营区公寓，墙上挂地图，晚饭后他教儿子扔石子玩水。三十年代升职，他监督装炮位，工具叮当响。1939年夏，他还当第72步兵团上尉，任务盯德国。 开战那天，警报拉响，他抓望远镜冲出帐篷，部队上车，尘土飞。炮火下他趴壕沟下令开枪，子弹壳落地响。后撤扛弹药，肩酸腿软。东线消息来，他卷地图塞包，下令拆营。红军围上，他摘肩章缴枪。被抓后转科泽利斯克，挤石室啃面包。1940年4月，名单点到他，扣衣扣走人。卡车开往森林，他就这样没了音讯。他的故事，不是英雄传，而是千千万万波兰军官的缩影，提醒大家，战争不只抢地，还抢人根。 这份敌意的源头，早到十八世纪中叶，那时候波兰立陶宛联邦内忧外患，俄罗斯帝国开始插手。1772年第一次瓜分，俄罗斯、普鲁士、奥地利联手吞东部白俄罗斯和乌克兰部分。哥萨克骑兵进驻，征收税，学校用俄文教材，教堂推东正教。波兰人被迫改姓，婚礼戴银冠，起义时手持农具冲阵地，却败给正规军。1793年第二次，俄罗斯和普鲁士拿中部沃里尼亚，官员搜书烧页，贵族聚会低声聊。1795年第三次，奥地利加进来，国王流亡，庄园烧档案。整整123年，波兰从地图上没了，语言地下传，信仰藏地板下。俄罗斯不光管地，还管怎么想怎么信，这比单纯抢土狠多了。瓦伊达家那代人，还在偷偷教母语，就为保住点魂。 这些瓜分不是随便分的，而是有计划的蚕食。第一次后，俄罗斯控制区官员挨户查，砸柜没书，鞭打不从。学校黑板写斯拉夫字母，学生回家柴堆后练波兰发音。教堂香炉挥，村民跪地握十字架藏袖。起义领袖科希丘什科带人集华沙，镰刀冲炮兵，炮炸泥土，败于苏沃洛夫，长矛刺盾，俘虏拖马尾。第二次瓜分，炮架城墙，士兵拉绳调角。第三次，步兵过山口，背包晃。禁令下，印刷厂砸铅字，父亲烛光传手抄本。地下教育谷仓上课，树枝画字母。俄罗斯的招，是系统抹文化，波兰人像活在夹缝，维系身份全靠私下咬牙。这份控制，种下种子，长成骨子里的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