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599年,陈灵公对寡妇夏姬嬉笑道:“有人说你儿子夏徵舒像我。”不料,18岁

底层史观吖 2025-08-14 09:19:06

公元前599年,陈灵公对寡妇夏姬嬉笑道:“有人说你儿子夏徵舒像我。”不料,18岁夏徵舒突然闯入,手持弓箭指着灵公咽喉,大怒道:“君上辱我母亲,我绝不轻饶!” 堂内的青铜灯盏被风扫得摇晃,火光在夏徵舒年轻的脸上投下狰狞的阴影。他身后的廊柱旁,还立着两个提剑的家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显然这场闯入早有预谋。 夏姬猛地从榻上弹起来,素色的裙摆扫过案几上的酒爵,琥珀色的酒液泼在陈灵公的锦袍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徵舒!快放下弓箭!”她的声音发颤,鬓边的金步摇叮当作响,却掩不住语气里的慌乱。

谁都知道这位寡居的夫人有多美,当年丈夫夏御叔去世时,多少公卿子弟踏破了株邑的门槛,可她偏守着儿子过日子,直到陈灵公带着孔宁、仪行父这两个宠臣频繁出入,才搅乱了这潭死水。 陈灵公起初还有些慌乱,看清夏徵舒眼里的血丝后反倒笑了。他慢条斯理地拂去袍角的酒渍,手指在夏姬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小孩子家懂什么?我与你母亲是旧识,说句玩笑话也值得动刀动枪?”他身后的孔宁赶紧接话:“就是!君上宽厚,怎会当真羞辱夫人?” 这话像火油泼在夏徵舒的怒火上。他想起三个月前,在城郊打猎时,撞见陈灵公搂着母亲的腰在马车上调笑,当时孔宁还指着他对灵公说:“您看这孩子的眉眼,真有几分像您呢。”那天的风特别大,把这些污秽的话刮得老远,连跟着他的小厮都低下头不敢看他。 “玩笑?”夏徵舒的弓弦又绷紧了些,箭镞几乎要戳进陈灵公的皮肉,“君上与孔大夫、仪大夫穿着我家先父的锦袍在朝堂上嬉闹,也是玩笑?”他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整个陈国谁不知道你们做的丑事!我母亲守寡多年,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仪行父悄悄往堂门挪了半步,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他比陈灵公清醒,知道这18岁的少年眼里的决绝不是装的——夏徵舒自小跟着父亲学射,据说能百步穿杨,此刻距离不过十步,弓箭的威力比刀剑更致命。 “徵舒,有话好好说。”陈灵公的语气软了些,眼角却瞟向夏姬,“你母亲也在场,难道会任由你弑君不成?”他算准了夏姬舍不得儿子出事,更清楚这对母子在陈国没有强硬的靠山,只要熬过这阵,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可他没算到夏徵舒的刚烈。少年突然偏过头,看了眼母亲苍白的脸,又转回来死死盯着陈灵公:“君不君,臣不臣!这样的君主,留着也是祸害!”话音未落,弓弦“嗡”地一声震颤,羽箭擦着陈灵公的脖颈飞过去,钉在身后的梁柱上,箭尾还在嗡嗡作响。 陈灵公吓得瘫坐在榻上,锦袍的下摆湿了一片。孔宁和仪行父趁机撞开夏徵舒的家臣,拉着灵公就往侧门跑。“夏徵舒弑君!快护驾!”孔宁的尖叫划破了夜空,惊醒了宅院里的护卫。 夏徵舒看着他们逃窜的背影,突然提弓追了出去。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亮了庭院里的石榴树,去年母亲亲手摘给他的石榴还放在窗台上,如今早已干瘪。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护住你母亲,守住夏家的体面。”那时他才十岁,似懂非懂地点头,此刻才明白“体面”两个字有多沉。 陈灵公慌不择路,被门槛绊倒在假山后。夏徵舒追上来,踩着他的后背,把弓箭顶在他后脑勺上。“君上还记得先父吗?”少年的声音冷得像冰,“他当年为陈国战死沙场,您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妻儿?” 远处传来甲胄碰撞的声响,是宫中的侍卫赶来了。陈灵公以为有了救星,挣扎着嘶吼:“快来人!诛灭这逆子!” 夏徵舒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猛地松开弓弦,羽箭穿透了陈灵公的颅骨,沉闷的响声被夜风吞没。他转身看向赶来的侍卫,扔掉弓箭,挺直了脊背:“我杀了昏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夏姬追到假山旁,看到倒在血泊里的陈灵公,又看看被侍卫按住的儿子,突然瘫坐在地上。她想起夏御叔下葬那天,徵舒抱着她的腿哭,说要快点长大保护她。如今孩子长大了,却用最惨烈的方式兑现了诺言。 后来孔宁和仪行父逃到了楚国,楚庄王以“讨逆”为名伐陈,杀了夏徵舒。人们都说夏徵舒鲁莽,毁了自己也毁了母亲,可谁也没问过那个18岁的少年,在无数个被流言蜚语淹没的夜晚,是怎样咬着牙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春秋的风总是带着血腥味。夏姬后来被楚庄王赐给连尹襄老,辗转于几个男人之间,成了史书里“红颜祸水”的注脚。只有株邑的老人们还记得,夏徵舒下葬那天,夏姬往坟里埋了一把少年时用过的弓,弓梢刻着两个小字: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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