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 年，在拍摄 “妲己” 和 “纣王” 在水中嬉戏的那场戏时，56 岁的达奇提议加一场接吻，导演也同意，结果傅艺伟直接拒绝，并冲着导演大喊：“为什么要加吻戏，他那么老。” 摄影棚的空调坏了三天，湿热的空气裹着发胶和汗味，在 “宫殿” 布景的梁柱间打转。傅艺伟坐在道具石阶上，手里捏着半块冰毛巾，敷在刚卸完妆的脸颊上。 化妆师正收拾她的头饰，金箔贴片散落一桌，像极了剧本里描写的 “纣王殿前的碎金”。 “达奇老师刚才在看分镜呢，” 化妆师突然开口，“他说水下那场戏，少个点睛的动作。” 傅艺伟没接话，毛巾下的嘴角抿成了直线。 导演的监视器旁堆着七八个喝空的汽水瓶，瓶身上的水珠顺着桌腿滴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他翻着达奇标注过的剧本，那页纸上用红笔圈出 “戏水” 段落，旁边写着 “情之深，需有具象”。 副导演抱着场记板进来：“傅艺伟那边还没动，达奇老师已经换好服装了。” 导演抬头看向水池方向，达奇正被助理围着穿厚重的帝王戏服，花白的鬓角被汗水浸得发亮。 达奇的休息室里，墙上挂着他年轻时演《吉鸿昌》的剧照，一身戎装，眼神锐利。 他对着镜子调整头冠，手指划过鬓角的假白发：“我知道小姑娘可能不自在，” 他对跟进来的导演说，“但你看这几场戏，纣王对妲己的迷恋，光靠眼神和台词，力道还差了点。” 镜子里映出他身后的剧本，某页折着角，上面是傅艺伟标注的 “亲密戏需提前沟通”。 水池里的水温被加热到 28 度，水面漂着几片人造荷叶。 傅艺伟的助理抱着干燥的浴袍站在池边，听见傅艺伟和经纪人打电话：“剧本里根本没写吻戏，临时加戏算怎么回事？” 声音透过水汽传出来，带着哭腔。 达奇的助理端着姜茶经过，脚步顿了顿，转身把杯子放在离傅艺伟最近的石阶上。 场记在黑板上更新进度，“水下嬉戏” 四个字被圈了又圈。 她翻着前几天的记录，发现傅艺伟拍纣王喂葡萄那场戏时，NG 了六次，每次达奇的手靠近她脸颊，她的肩膀就会下意识绷紧。 “达奇老师当时说，‘放松点，就当我是你爷爷辈的’，” 场记对旁边的灯光师说，“结果傅艺伟脸更红了。” 僵持到傍晚，剧组的盒饭送到时，达奇拿着两盒走到傅艺伟身边，把其中一盒递过去：“我让他们多放了个鸡腿。” 傅艺伟抬头时，正撞见他眼里的笑意，像长辈看晚辈的那种温和。 “其实我闺女比你还小两岁，” 达奇突然说，“她在电影学院学表演，上次跟我说，碰到不舒服的戏，一定要说出来。” 他把自己那盒里的鸡腿夹给傅艺伟，“要不这样，咱们改亲额头？既符合帝王的宠溺，也不越界。” 水池的灯光重新亮起时，傅艺伟深吸了一口气，踩着池边的台阶慢慢下水。达奇已经在水里站着，厚重的戏服在水中浮起，像一朵巨大的墨色莲花。“准备好了吗？” 他问，声音透过水面的波纹传过来。 傅艺伟点点头，当达奇的手轻轻托住她的后颈，嘴唇即将碰到她额头时，她突然闭上眼睛 —— 后来看回放，这个瞬间被镜头捕捉得恰到好处，既有少女的羞怯，又藏着对帝王的依赖。 杀青宴上，傅艺伟端着果汁敬达奇：“谢谢您当时改了主意。” 达奇笑着摆手，酒杯里的白酒晃出细沫：“是我没考虑周全，该谢谢你肯体谅。” 旁边有人起哄让他们重现那场戏的动作，傅艺伟的脸红到了耳根，达奇却大方地比划了一下：“还是看成片吧，那才是最好的版本。” 多年后，傅艺伟在访谈里提到这段往事，屏幕上放出当年的片段：水下光影晃动，纣王低头亲吻妲己的额头，妲己的睫毛在水面上轻轻颤动。 “现在想想，” 傅艺伟对着镜头说，“那天达奇老师额头上的汗珠，比池里的荷叶还亮。” 而达奇在另一档节目里被问及此事，只是笑：“艺术这东西，得让两边都舒服才行。” 那部剧播出后，“纣王亲妲己额头” 的镜头成了经典。有观众写信到电视台，说 “这一吻比任何激烈的亲密戏都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