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陈婷肚子高高隆起，她偶然间看到张艺谋和年仅19岁的王海珍在澳大利亚共度一夜的新闻。一瞬间，她眼神变了，像是被冷风刮过脸颊。她没多说一句话，拿起电话，把爸妈叫来，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我怀了孩子，还没结婚。现在得试试，他到底有没有真心。电话那头，爸妈的声音急得发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可她没等对方说完，啪地摔下手机，狠狠坐进沙发，嘴里挤出一句：不逼他表个态，以后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了。
另一边，张艺谋接到消息，眉头紧锁，像是胸口被人闷了一拳。他站在窗前，盯着外面的车流，脑子里转得飞快。几秒后，他嘴角扯出一个苦笑，喃喃自语：这不正好是个机会？他没犹豫，拿起笔，把市中心那套别墅过户到陈婷名下。第二天，他亲自开车，接陈婷一家人过去。车里没人说话，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低鸣。到了地方，他把钥匙递过去，手指微微一顿，像是在放下什么重担。
陈婷接过房产证，手指摩挲着烫金的名字，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眉毛轻挑了一下。那一瞬，她眼底闪过一抹光，像猎手确认了陷阱里的猎物。她转头看向窗外，心里冷哼：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再闹腾，能比得过这硬邦邦的纸？果不其然，没几天，别墅门口蹲守的记者散了个干净。王海珍的名字，也像被风吹散的烟，彻底没了影子。
阳台上，陈婷端着一碗燕窝，慢悠悠地喝着，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小区入口。嘴角微微上翘，像在笑，又像在叹。她放下碗，手指敲着玻璃桌面，低声嘀咕：甜言蜜语听多了，最后还不是得看手里攥着什么。她想起那些年，为了一个未来，她熬过多少个挑灯改剧本的夜，陪着张艺谋跑过多少片场，连嗓子喊哑了都不敢停下。如今，这套房子像一块石头，终于砸实了她心底那片虚浮的地。
可她也清楚，这不过是场交易的开始。房产证能挡住记者的目光，却挡不住人心里的猜忌。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眼角已经爬上细纹，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那里面是个新的生命，也是她手里另一张牌。她咬紧嘴唇，想起爸妈电话里哽咽的声音，心头一紧，又迅速松开。她知道，不能再软下去。
几天后，张艺谋回来，神色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他提着一袋水果，随手放在桌上：最近忙，顾不上你，多吃点好的。陈婷瞥了一眼，没接话，只是默默把袋子挪到一边，继续低头摆弄手机。空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僵硬，像两块石头碰在一起，谁也不肯先出声。他站了一会儿，转身进了书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发出一声闷响。
她抬头，看着紧闭的门，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她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猛灌了一口。水太凉，刺得喉咙发疼，可她没停，直到半瓶下去，才靠着墙喘了口气。心里有个声音在问：这样斗下去，真能换来想要的东西吗？可下一秒，她又甩甩头，把瓶子扔进垃圾桶，转身回了房间。
外界对他们的议论从未停过。有人说陈婷精明，有人骂她算计，还有人替张艺谋抱不平，说他是被逼无奈。她听到这些，只是一笑而过。晚上，她坐在床头，翻着社交软件上的留言，手指停在一句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上。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冷得像冬天的窗玻璃。她关掉手机，躺下，拉过被子蒙住头。黑暗里，只有呼吸声，一下又一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别墅里渐渐有了孩子的哭声。小小的生命让一切看起来都柔和了些，可她知道，有些裂痕是填不平的。张艺谋偶尔会抱着孩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低声哼着不成调的歌。她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一幕，手扶着栏杆，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木头的纹理。孩子笑了，他也笑了，可她的眼神却始终平静得像一潭水，没有波澜。
她转身走进书房，从抽屉里拿出那本房产证，又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手指轻轻一合，把它塞回原处。她靠着椅子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心动，到后来的隐忍，再到如今的步步为营。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可她从没想过后退，因为有些路，一旦迈出去，就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底。
窗外的天色暗下来，远处传来几声鸟鸣。她睁开眼，起身走到窗前，拉开一点缝隙。冷风钻进来，吹得人一个激灵。她裹紧衣服，低头看着楼下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心里却没有半点暖意。她知道，不管外面怎么传，他们的故事都不会有童话般的结局。但至少现在，她手里的东西足够让她站稳脚跟。至于以后会怎样，那是另一个战场的事了。
孩子又哭了起来，她回过头，听着那细弱的声音，心底某个角落好像被轻轻戳了一下。她走出书房，朝客厅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沉稳得不带一丝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