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程姬把侍女唐儿带到汉景帝的床榻,悄声说:“我不方便,今晚你去服侍。”唐儿吓得连连拒绝:“万一陛下发现,恐怕会要了奴婢小命。” 唐儿,一个出身微寒的宫婢。 她的母亲曾是织室的匠人,日夜劳作,被飞梭刺瞎左眼。 唐儿承袭了母亲的卑微,在深宫之中谨小慎微,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平安度日,熬到出宫与家人团聚。 然而,她被分配到程姬宫中,因容貌清秀,尤其眼角那颗痣与程姬颊边朱砂痣位置神似,竟意外得了主子几分“青眼”。 这“青眼”并非福分,而是将她推入深渊的伏笔。 程姬,正值盛宠,深谙后宫生存之道。 她与栗姬争宠正酣,寸步不让。 这夜,汉景帝饮了鹿血酒,兴致勃勃驾临椒房殿,却恰逢程姬月事不便侍寝。 若直言拒绝,恐扫帝王兴致。 若让景帝转去宿敌栗姬处,更是万万不能。 最终,程姬看见了唐儿,尤其是那颗痣,成了她的“替身”。 至于唐儿的死活,不值一提。 于是,便有了酒气熏天的汉景帝靠近,口中含糊地唤着“阿姬”。 唐儿吓得魂飞魄散,只能将脸埋进锦被,发出呜咽。 烛光中,她余光瞥见龙袍上的江海波臣图,那图案,让她恍惚间想起幼时家乡的黄河水。 人命如同蝼蚁,卑微无助。 她屏住呼吸,任由帝王的手掌抚过。 她不敢动,不敢言。 这一夜,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直到五更梆响,唐儿才敢睁开双眼。 枕边,静静躺着一枚羊脂玉佩,那是帝王随手解下的赏赐。 侥幸未被当场识破的唐儿,并未迎来解脱。 三日后,在浣衣局费力搓洗龙袍时,一阵恶心让她呕吐在铜盆里。 经验老道的掌事女官眯起眼睛:“莫不是有了?” 消息迅速飞入程姬耳中。 彼时程姬正逗弄着一只波斯猫,闻言手一抖。 她隔着屏风听着唐儿的干呕声,心头翻涌起复杂的情绪。 她想起自己初次有孕时,景帝曾亲手剥荔枝喂她。 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侍女,顶着她的“名分”,怀上了龙种! 她强压下情绪,下令:“把她挪到偏殿去,好生‘静养’,不许旁人探视,更不许走漏半点风声!” 保住这个孩子,或许能成为她固宠的新筹码。 但唐儿这个人,绝不能让她有机会在景帝面前“露脸”。 三个月后,唐儿的肚子已明显隆起。 一次偶然,汉景帝在宫苑散步,撞见一个宫女扶着廊柱喘息。 他走近,看见了她胸前悬挂的那枚羊脂玉佩上。 “你是?”景帝疑惑开口。 唐儿吓得扑通跪倒,慌乱间发髻上的步摇磕在青石板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程姬出现。 她声泪俱下地“解释”:“陛下恕罪!那夜臣妾实在不便,又恐扫了陛下兴致,才出此下策,让这婢子代劳,臣妾该死!” 话音未落,早有准备的宫人已将唐儿拖了下去。 廷杖整整二十下! 血水浸透了唐儿的中衣,她唯一能做的,是护住腹中的胎儿。 她恍惚听见程姬对景帝柔声细语:“此女轻浮,竟敢不如。” 最终,景帝选择了默许。 比起揭穿宠妃欺君的丑闻,一个意外“临幸”的宫婢怀孕,显然更容易被包装成“天家喜事”。 唐儿被囚禁在永巷深处,每日只有饭食和清水相伴。 临盆那日,唐儿在产房里,咬着汗巾。 产婆抱着啼哭的婴儿嘀咕:“这孩子眉心一点红痣,竟和程妃娘娘的朱砂痣生得一般模样!” 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陛下并非全然不知那夜的真相。 他只是选择了最“体面”的方式,将这场算计,粉饰成了“天降祥瑞”。 她的儿子,被程姬以“生母卑贱,恐损皇子体面”为由,名正言顺地抱走抚养,取名刘发。 唐儿被封为“唐姬”,一个空有“姬”名却无实权、连见儿子一面都成奢望的可怜人。 刘发虽贵为皇子,却因生母卑微,并不受景帝宠爱。 成年后,他被封为长沙王。 他带着母亲唐儿一同前往封国。 在长沙,这对饱经磨难的母子终于得以相依为命。 刘发天性聪慧,更难得的是至孝。 而历史的吊诡之处在于,当年那场由程姬主导、唐儿承受、景帝默许的宫廷秘事,所诞下的血脉,竟在冥冥中延续了大汉国祚。 刘发这一支看似边缘的宗室血脉,历经数代,竟孕育出了东汉的开国皇帝,光武帝刘秀。 唐儿与刘发的故事,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深宫之中权力的冷酷、人性的挣扎,以及在绝境中顽强生长的母子亲情与孝道光辉。 主要信源:(《史记》)
一天晚上,程姬把侍女唐儿带到汉景帝的床榻,悄声说:“我不方便,今晚你去服侍。”唐
万物聊综合
2025-08-08 19: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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