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40元的咖啡 成了母女的导火索 侄女昨天发了3250的工资 今天捧着一杯咖啡

一杯40元的咖啡 成了母女的导火索 侄女昨天发了3250的工资 今天捧着一杯咖啡回家 结果挨骂了 一杯40块的咖啡，炸出了藏在工资单里的委屈 王秀兰正系着围裙在厨房擦灶台，听见钥匙拧门的动静，手里的抹布没停：“丫头上白班？今天回来挺早。” “嗯，提前半小时下的。”侄女林晓雨的声音从玄关传来，带着点雀跃的尾音。王秀兰探头看了眼，这孩子正把帆布包往鞋柜上放，手里还捧着个印着logo的纸杯，热气腾腾的，香味顺着门缝飘进来，是那种她在商场里闻过的、贵得离谱的咖啡味。 “这啥？”王秀兰的声音沉了沉。 “咖啡啊，”林晓雨脱鞋的动作顿了下，把杯子举高了点，“刚发工资嘛，犒劳下自己，40块呢。” “啥玩意儿？”王秀兰手里的抹布“啪”地掉在水池里，水花溅到瓷砖上，“40块买杯破咖啡？你知道现在猪肉多少钱一斤不？” 林晓雨脸上的笑僵了，捏着杯套的手指紧了紧：“妈，我刚发工资……” “发工资就烧得慌？”王秀兰几步从厨房跨出来，围裙上还沾着洗洁精的泡沫，“3250块，昨天你爸还跟我念叨，说你这个月全勤奖拿到了，我还想着给你存起来凑冬天的房租。结果呢？转头就买杯破饮料，你知道这40块够买一捆青菜俩土豆不？够你爸中午吃三天的盒饭！” “不是破饮料……”林晓雨的声音小了下去，眼圈有点发烫，“我这个月天天加班，昨天算考勤到十点才回家，就想今天轻松点……” “加班就该乱花钱？”王秀兰的音量更高了，指着茶几上的搪瓷杯，“家里有速溶咖啡，三块钱一大瓶，冲出来不是一个味儿？非要花这冤枉钱，是不是觉得挣钱容易了？” “我没觉得容易！”林晓雨突然提高了声音，手里的咖啡晃了晃，“我天天站八个小时，脚底板磨出茧子，客人难缠的时候还得陪着笑，发了工资买杯自己想喝的怎么就不行了？” “怎么不行？”王秀兰气得胸口起伏，“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下个月房租水电不要钱？你弟弟下个月学费不用交？我跟你爸省吃俭用供你出来打工，不是让你学那些城里姑娘瞎挥霍的！” “我没挥霍！”林晓雨的眼泪掉了下来，砸在咖啡杯盖上，“我就买过这一次！上个月我连奶茶都没喝过！你每次都这样，我花一分钱你都觉得是浪费！” “我那是为你好！”王秀兰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打拼不容易，手里没点存款怎么行？万一有事了找谁借钱去？我跟你爸能帮你到几时？” 林晓雨把咖啡重重放在鞋柜上，杯盖弹开一点，褐色的液体溅出来，在白色的鞋面上洇出个小印子。她没去管，转身冲进自己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王秀兰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刚才的火气慢慢泄了，只剩下心口发堵。她走到鞋柜边，看着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伸手碰了碰杯壁，温温的。她其实知道，晓雨这孩子懂事，发了工资除了留几百块生活费，剩下的都转给她存着。上次孩子说想买个新耳机，旧的线都断了，说了半个月也没舍得买。 房里传来压抑的哭声，王秀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她从冰箱里拿出晓雨昨天买的草莓，洗干净装在盘子里，又倒了杯温水，轻轻敲了敲门。 “丫头，开门，妈跟你说几句话。” 里面没动静，哭声也停了。王秀兰又敲了敲：“草莓洗好了，你最爱吃的。” 门“咔哒”一声开了条缝，林晓雨红着眼睛看着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王秀兰把盘子递过去，自己靠在门框上，声音放软了：“刚才妈说话冲了，你别往心里去。” 林晓雨没接盘子，低着头抠手指：“我就是觉得，我辛辛苦苦挣的钱，偶尔花一次怎么就那么难。” “妈知道你辛苦。”王秀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那天你爸去你单位附近办事，看见你站在柜台后面，腰都直不起来，回来跟我念叨了半宿。”她顿了顿，拿起那杯咖啡，小心地抿了一口，眉头皱了皱，“是挺苦的，还没家里的甜。” 林晓雨“噗嗤”一声笑了，眼泪又跟着掉下来。 “但妈想明白了，”王秀兰把杯子递还给她，“钱是你挣的，该花就花。只是妈老觉得，你手里多存点，心里踏实。就像这咖啡，偶尔喝一次是享受，天天喝，钱包就该哭了。” “我知道的妈，”林晓雨接过咖啡，又把草莓盘子端过来，“我就今天喝一次，下次想喝了，买速溶的回家冲，咱们一起喝。” 王秀兰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行，到时候妈给你加两块方糖，比这店里的甜。” 傍晚的时候，林晓雨把工资条拿给王秀兰看，在“全勤奖300元”下面画了道横线：“妈你看，这300块是我额外挣的，今天这杯咖啡，就当是公司奖励我的。” 王秀兰瞅着那条横线，突然拿起笔，在旁边写了行字：“奖励晓雨，下个月再拿全勤，妈请你喝两杯。” 厨房里飘出番茄炒蛋的香味，林晓雨看着那张写着歪歪扭扭字的工资条，突然觉得，40块的咖啡再香，也不如妈妈炒的菜香。而王秀兰系着围裙颠勺的时候，心里也琢磨着：下次路过那家咖啡店，得问问有没有小份的，偶尔给孩子买一杯，也不算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