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赵一曼的肚子鼓了起来，旁边的敌人拍了拍赵一曼的肚子，说：“再灌点。”灌完

狱中，赵一曼的肚子鼓了起来，旁边的敌人拍了拍赵一曼的肚子，说：“再灌点。” 灌完后，敌人握紧一根棍子，猛击向赵一曼的肚子。 汽油混着辣椒水的灼痛像火蛇钻进五脏六腑，赵一曼的身子弓成虾米，口鼻喷出的秽物溅在水泥地上，腾起刺鼻的酸气。 敌人的军靴碾过她散落在地的头发，棍梢还沾着未干的污渍，却笑得露出黄牙：“说不说？抗联的窝点藏在哪？” 她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砸在敌人手背上，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狗东西，做梦。” 牢房的铁窗透进微弱的光，照见她右臂未愈的枪伤 —— 那是左撇子沟战斗留下的纪念。 当时她率队掩护突围，子弹撕开皮肉时，她还在喊 “往东边林子撤”，直到左腿再中一弹，才栽倒在雪地里。 被捕那天，日军把浸透粗盐的鞭杆捅进伤口，她疼得浑身抽搐，却死死咬着牙，没泄露半个字。 此刻腹中的剧痛让她想起在珠河县的日子。那时她踩着露水走村串户，给农妇们讲抗日的道理，手里的粗瓷碗盛着老乡递来的热粥。 有个叫春妮的姑娘总缠着她学写字，在土坯墙上歪歪扭扭写 “中国”，说长大了要当她这样的兵。 想到这，赵一曼的嘴角扯出一丝微弱的笑，敌人的棍子再次落下时，她竟哼起了《红旗歌》的调子，虽不成调，却像钢针戳向敌人的耳膜。 敌人换了花样，把烧红的烙铁凑近她的脸颊。她猛地偏头，烙铁烫在肩头，滋啦一声冒起白烟。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哈尔滨电车厂的工友们举着横幅上街，那次罢工胜利后，工人们把绣着 “工人先锋” 的锦旗送给她，旗面的红比烙铁的火更艳。 “你们烧得掉皮肉，烧不掉中国人的骨头。”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惊得敌人手一抖，烙铁掉在地上。 医院的白墙曾是她短暂的喘息地。董宪勋给她换药时总避开伤口，韩勇义偷偷塞给她藏着纸条的苹果，上面写 “我们帮你逃”。 那段日子，她在枕边写下给儿子的遗书，字里行间都是歉疚，却更坚定了 “誓志为国不为家” 的信念。 可惜越狱终未成功，再次被捕后，敌人的酷刑变本加厉，可她看着狱友们传递的眼神，便知抗联的火种从未熄灭。 1936 年 8 月 2 日的珠河，街道两旁站满了人。赵一曼拖着镣铐往前走，伤痕累累的脸上没有丝毫怯懦。 临刑前，她接过纸笔，写下最后的话：“母亲不用千言万语来教育你，就用实行来教育你。 在你长大成人之后，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的母亲是为国而牺牲的！” 枪声响起时，她的歌声还在回荡，像一束光，刺破了东北的漫漫长夜。 多年后，春妮成了珠河县妇女救国会的带头人，总给孩子们讲起那个敢跟鬼子叫板的女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