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斯说：“从我出道至今，我只对不起一个女人，若不是我因版权纠纷与电视台闹掰，没

陈佩斯说：“从我出道至今，我只对不起一个女人，若不是我因版权纠纷与电视台闹掰，没了事业，她不至于到荒山里面开荒种树！” 春晚后台的灯光曾照亮陈佩斯的每一个笑容，他和朱时茂的小品《吃面条》《主角与配角》，让全国观众记住了这个眼神灵动、自带喜感的男人。 可版权纠纷的惊雷炸响时，舞台的聚光灯骤然熄灭，他与电视台闹掰的消息像块巨石，砸进原本顺遂的生活。 那段日子，陈佩斯把自己关在家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曾经在镜头前挥洒自如的他，如今连拉开窗帘的力气都没有，每天对着墙壁发呆，偶尔忍不住哭出声。 中年男人的挫败感像潮水，将他淹没 —— 身上连 200 多块钱都凑不齐，儿子的学费成了压在心头的巨石。 他想起以前赚钱时，总把钱一股脑交给妻子王燕玲，笑着说 “你管钱我放心”，那时的底气，此刻荡然无存。 王燕玲没说一句抱怨的话。她打开保险柜，拿出攒下的 70 万存款，平静地说 “买座山吧”。 荒山在郊区，风一吹，树叶沙沙响，像是在嘲笑这对从繁华舞台跌落的夫妻。 陈佩斯拿着锄头的手磨出了血泡，王燕玲则蹲在地里种蔬菜，汗水顺着脸颊流进脖子里。 她知道，这片山不是用来谋生的，是用来让丈夫喘口气的 —— 当他挥着锄头挖坑时，脑子里就不会再想那些官司和冷眼。 有次暴雨冲垮了刚种的树苗，陈佩斯蹲在泥里不肯起来。王燕玲走过去，把毛巾递给他，轻声说 “明天再种就是了”。 她的语气里没有委屈，只有笃定，像当年他第一次上春晚前，她帮他熨烫演出服时那样。 陈佩斯看着妻子沾满泥点的裤脚，突然想起刚认识时，她还是个爱穿连衣裙的姑娘，如今却在荒山里成了 “种树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荒山上的树渐渐成林时，陈佩斯偶尔会在树下给王燕玲演段小品。没有灯光，没有掌声，只有风吹树叶的伴奏，可王燕玲笑得比谁都开心。 最困难的时候，她背着陈佩斯去打零工，给人缝补衣服，赚来的钱偷偷塞进他的口袋，说是 “卖菜赚的”。陈佩斯后来发现时，攥着那些皱巴巴的零钱，手指抖得厉害。 多年后，陈佩斯抱着孙子在果园里散步，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 王燕玲正在摘果子，动作依旧麻利。他看着妻子的背影，心里那点愧疚从未消散 —— 若不是那场版权纠纷，她本该在窗明几净的家里养花喝茶，而不是在荒山里风吹日晒。 70 多岁时，他决定拍最后一部电影《戏台》，开机那天，他牵着王燕玲的手走到镜头前，说 “这是给你的”。 电影上映后，观众笑着笑着就哭了。大家在银幕上看到那个熟悉的陈佩斯，也看到了他背后那个没出镜的女人。 陈佩斯在采访里提到王燕玲，眼眶红了：“她跟着我，没享过几天福。” 可王燕玲却在旁边补充：“种树的那些年，他睡得最香。” 如今荒山已成绿洲，当年种下的树苗长得比人高。陈佩斯知道，这片林子里，每棵树都藏着妻子的爱。 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是暴雨里一起扶树苗的手，是寒冬里递过来的热汤，是他一蹶不振时，那句 “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