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号我们到威海玩，打电话的是我老公，小女孩被淹没，我老公一边打电话一把提起

7月20号我们到威海玩，打电话的是我老公，小女孩被淹没，我老公一边打电话一把提起来小女孩，小女孩站在沙滩上哇哇吐，再晚三十秒不敢想后果，旁边的男子也是路人，过来扶了一下，与小女孩同行的哥哥一直在水里待着，除了哈哈大笑只剩冷漠，到今天已经六天了，抖音每每推送类似的消息总让我想起亲眼所见的这一幕 威海沙滩上那只悬空的小手 浪花刚漫过脚踝，老周的电话就响了。我正弯腰给孙子扣防晒衣的帽子，听见他对着听筒喊："刚到银滩，你看这浪——"话音突然卡壳，手里的矿泉水瓶"咚"地砸在沙滩上。 "咋了？"我直起身，顺着他瞪圆的眼睛望过去。桥洞下的回流区里，一个粉裙子小姑娘正像片树叶似的上下浮动，脑袋在水里一冒一冒，两只小手在水面乱抓，指甲缝里还嵌着细沙。 "别动！"老周一手举着手机贴在耳朵上，另一只手已经扯掉了脚上的塑料拖鞋。他大步蹚水时，裤脚卷到膝盖还往下淌沙子，我眼睁睁看着他在齐腰深的地方弯下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那是他年轻时在车间搬铁板伤了腰，用劲大了就这动静。 "抓住了抓住了！"他对着电话吼的同时，胳膊猛地往上一扬。小姑娘像条刚离水的鱼，四肢还在空中乱蹬，粉裙子下摆兜着半兜海水，"哗啦"泼在老周肩膀上。我这才看清她后脑勺别着的草莓发卡，被浪打得只剩半个。 "快！接一把！"老周单腿跪在浅水区，裤裆里的水顺着裤腿往沙子里渗。旁边卖椰子的大哥扔下砍刀就冲过来，两人一递一接，把孩子平放在沙滩上。小姑娘肚子一鼓一鼓，突然"哇"地喷出一大口海水，混着些绿藻沫子，溅在她自己的塑料凉鞋上。 "你这爹咋当的！"卖椰子的大哥突然扭头吼。我这才发现桥洞阴影里站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手里攥着个漏气的游泳圈，脸白得跟刚剥壳的虾似的。他刚想辩解，小姑娘突然蜷起腿哭得惊天动地，哭声里还裹着咳嗽："哥...哥哥推我..."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人群。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防鲨网边上有个半大男孩，正举着手机拍浪花，手机壳是奥特曼图案。听见哭声他慢悠悠转过身，嘴角还挂着笑："谁让她抢我铲子。" "你妹妹差点淹死！"老周这时才挂了电话，一手叉着腰喘气，一手抹脸上的水，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汗，"你当哥的就看着？" 男孩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她命大呗。"说完抬脚就往海里走，浪花打在他小腿上，他还故意跺了两下，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小姑娘的裙子。 "这孩子..."我正想再说点啥，老周拽了拽我胳膊。他指着小姑娘脚边，那里有个小黄鸭形状的水壶，盖子没拧紧，正一点一点往沙子里渗水，把周围的沙染成深褐色。 后来那花衬衫男人千恩万谢，非要塞给老周两箱威海特产。推搡的时候我看见老周后颈的皮肤晒得发红，刚才救人时被礁石硌出的红印子像条蚯蚓。他最终没要东西，只指着那男孩说："回去好好教孩子，心硬比礁石可怕。" 这事儿过去六天了，今晚刷抖音又刷到个海边救人的视频。老周正坐在小马扎上剥蒜，听见手机里的呼救声，手猛地一顿，蒜皮掉在脚边。"你说，那草莓发卡现在干了没？"他突然抬头问我。 窗外的月光照在他胳膊上，救人心时被贝壳划破的小口子结了层薄痂，像片缩小的贝壳。我突然想起小姑娘被救上来时，攥着老周胳膊的样子——她的小手还没老周的手腕粗，却攥得死紧，把他晒黑的皮肤上掐出几道白印子。 现在每次路过小区里的儿童滑梯，看见那些追逐打闹的孩子，我总会想起威海的沙滩。那片看起来温柔的海，藏着能吞掉孩子的暗流；那个看起来普通的男孩，心里藏着比海水更凉的东西。但老周举着手机救人的样子也总在眼前晃——生活里哪有那么多深思熟虑，多数时候，人凭着本能伸出手，就已经是在给这世界添暖了。 昨晚老周泡脚时，突然说："那小姑娘要是长记性，以后见着浪大的地方，肯定会躲得远远的。"我瞅着他脚背上还没褪的晒痕，突然觉得，有些印记比防晒霜有用，能在心里管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