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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在山上休息的迫击炮手陈宝柳,忽然发现30多个日军和几个女人,正在不远

1945年,在山上休息的迫击炮手陈宝柳,忽然发现30多个日军和几个女人,正在不远处的榕树下。他感觉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于是就悄悄架起迫击炮。打算给他来一发 (参考资料:《陈宝柳》、《浙江抗战纪事》) 1945年夏,浙南的山野间暑气蒸腾,空气里夹杂着泥土和草叶的味道。陈宝柳背着沉甸甸的迫击炮,独自坐在一块青石上,汗水顺着额头滑进眼里,刺得生疼。他揉了揉眼睛,眯着望向远处,突然僵住了——不远处的榕树下,三十多个日军正围着一堆篝火,嬉笑声混杂着几个女人的低泣,刺耳地飘来。陈宝柳心跳猛地加速,嘴角却微微上扬:这帮鬼子,送上门来了! 他迅速伏低身子,借着灌木掩护,悄无声息地挪到一处土坡后。手指轻轻抚过炮筒,冰冷的金属让他心神一稳。他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稍有不慎,炮弹可能误伤人质,甚至暴露自己位置。接下来,他该怎么办? 陈宝柳,浙江温州永嘉人,家里世代种田,穷得叮当响。幼年时,他跟在父亲身后,扛着锄头在田间挥汗,练就了一身腱子肉,也磨出了对土地的敏感。别人看天只知阴晴,他却能从树叶翻动的角度猜出风向,从土块的松软估算雨量。乡亲们都说,这小子天生会“读地”。 1937年,日本人打进了浙东沿海,村里鸡犬不宁。陈宝柳的父亲和大哥被抓去修工事,杳无音讯,母亲熬不过病痛撒手人寰,田地也荒了。他咬着牙,扔下锄头,加入了当地的抗日义勇队。 刚入伍时,他连枪栓怎么拉都搞不清,战场上枪林弹雨,哪有时间慢慢学?一次突围战,战友倒下,他捡起步枪,凭着本能扣动扳机,竟一枪撂倒追兵。营长拍着他的肩,笑骂:“你这庄稼汉,准头不赖!”从那天起,他被调进迫击炮班,成了一名炮手学徒。 迫击炮是当时游击队的“宝贝疙瘩”,全连就两门,炮弹更金贵,稍有偏差就可能炸到自己人。教官是个退伍老兵,脾气火爆,见陈宝柳眼力好、手稳,硬是手把手教他。从装填到校准角度,他练得废寝忘食。夜里,别人睡了,他还在借着月光摸索炮架,蒙着眼也能把每颗螺丝拧得严丝合缝。 没过多久,他的名声就在队伍里传开了。一次伏击战,他一炮轰中日军弹药堆,火光冲天,敌人四散奔逃。那一刻,战友们都记住了这个沉默寡言的农家汉子,喊他“陈炮手”。 回到1945年那天的山坡,陈宝柳屏住呼吸,目光锁定榕树下的日军。他从弹袋里摸出一枚黄铜识别牌——那是牺牲战友的遗物,上面刻着模糊的番号。他低声呢喃:“老李,借你个胆,今天替你报仇。” 他迅速估算距离,约300米,风向东南,微风。凭着无数次实战磨出的直觉,他调整炮口角度,动作快而不乱。第一发炮弹装填完毕,他深吸一口气,手稳如磐石。“砰!”炮弹拖着白烟划过天际,精准落在日军堆积的弹药旁。轰隆一声巨响,火光吞没了半棵榕树,碎石和尘土飞溅,尖叫声四起。 陈宝柳没停手,第二发、第三发接连上膛,瞄准敌人撤退的必经之路。两声爆炸震得山谷嗡嗡作响,榕树枝叶如雨坠落,敌群彻底瘫痪。他冷静地确认战果:日军死伤过半,人质未伤。他迅速收起炮架,从另一条小路撤回队伍,将敌方残余据点位置上报。 这次精准打击让游击队抓住机会,设伏歼灭了后续追兵,夺回了粮食和武器。事后,战友们围着陈宝柳,七嘴八舌地夸:“你这炮打得,鬼子连魂儿都吓飞了!”他只是憨憨一笑,摸摸后脑勺,没多说一句。 战争结束后,陈宝柳带着一身伤病退伍,回到永嘉老家。村口那棵老槐树还在,妻子和老母站在破旧的院门前,泪眼汪汪。他放下行囊,抱住家人,哽咽着说不出话。那一刻,战场上的血与火仿佛远去,只剩泥土的芬芳和家人的温度。 他重新拿起锄头,干起了老本行。村里修渠固堤时,他总冲在最前面,用的还是当年挖战壕的法子,稳当又实用。偶尔,县里举办抗战纪念活动,有人翻出旧档案,发现那次榕树下的炮击被记为“特级炮手”所为,精准无比,未伤一人质。乡亲们跑来问,他只是摆摆手:“打鬼子是应该的,啥特级不特级的。” 他很少提往事,唯一留下的,是那枚战友的黄铜识别牌和一具旧炮队镜,藏在床头的木箱里。1960年冬,他因旧伤复发病逝,家人整理遗物时,发现那枚识别牌和炮队镜被他用麻布小心包着,像是守护了一生的秘密。 陈宝柳的故事,是无数抗战英雄的缩影。他们从田间走来,用血肉之躯和朴素信念,守住了山河。抗战期间,浙南游击队以灵活机动的战术,多次重创日军。据史料记载,1945年夏,浙南地区游击战频发,迫击炮作为轻便火力,在山地作战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像陈宝柳这样的普通农民,用他们的智慧和勇气,书写了民族不屈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