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山五壮士： 一、胡福才（1913-1941） 二、马宝玉（1920-1941） 三、宋学义（1918-1971） 四、葛振林（1917-2005） 五、胡德林（1917-1941） 那会儿日军在华北“扫荡”闹得凶，晋察冀根据地一下子成了重灾区。就在这片山沟沟里，主角是五个名字听着普通、命运却极不寻常的小伙子。 他们分别是胡福才、马宝玉、宋学义、葛振林、胡德林。仔细一查，这几个人，家里都不是什么“有根底”的人：有的小时候给地主家放牛，有的早年就做过苦力，有的干脆是流浪过来的。可就是这样一拨人，硬是在历史上留下了特别响亮的一笔。 从“扫荡”说起。那年，日军七万多人压进来，要把根据地“一锅端”。当时八路军晋察冀分区七连奉命掩护党政机关、部队和群众转移，压力全在这帮战士身上。关键节点来了，主力部队和老百姓能不能转移出去，就得看断后能不能顶住。 这活儿落到了七连六班的五个人身上。用现在的话说，这就是一支“敢死队”。马宝玉是班长，21岁出头，人不高，话不多，但谁都知道他主意特别正。胡福才比他大几岁，是最能吃苦的那个。葛振林、胡德林、宋学义，性格各有不同，但都属于那种越是关键越沉得住气的角色。 战斗一开始，这五个人就和日伪军斗智斗勇。地形本来就险，他们一路布地雷、打冷枪，边打边撤，利用山路把敌人带偏。最绝的，是马宝玉带队把敌人往山顶引。那地方叫棋盘陀，三面是悬崖，只有一条山道能进能出。选这条路，说实话，不是没人害怕，这路一走，就是生死门。 但他们没犹豫，因为班长一句话：“只有把敌人引走，后边大部队才能活。”这不是书里写出来的“壮烈”，是真有血有肉的苦日子里练出的硬骨头。 到了棋盘陀顶，天已经阴下来。五个人身上带的弹药、手榴弹全打光了。敌人还在一步步逼近，真的是“命悬一线”。有时候想，这一幕换谁都会心里打鼓：是等着被俘，还是拼到最后一刻？ 五个人最后的“家底”是一颗手榴弹。马宝玉没吭声，直接拉开引信，朝着山下敌人丢过去，这一下，简直是用命换来的最后反击。剩下的，只有石头了。他们边喊边往下扔，别小看这招，吓得敌人一时还真不敢往上冲。 局面到了死胡同。所有能用的都用完了，五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想退路。马宝玉这时候说的话特别短：“枪砸了，咱不能让鬼子拿去！”说完就砸枪，大家都照做。再往后，就是那句最硬的话：“谁都别落到鬼子手里！” 五个人并肩站到悬崖边。没有大段对白，没有“煽情”，一切都在那一秒里完成。他们高喊着口号，纵身跳下悬崖。 这事要真摆在自己面前，还真不敢说有勇气。但这些“普通兵”，关键时刻能豁出去，这才是真正的担当。 五个人跳下悬崖，命运立刻分了岔路。胡福才、马宝玉、胡德林，直接坠入乱石，牺牲得很干脆，没什么遗言，也没什么“光辉瞬间”，就是无声地把最后的尊严留在了狼牙山上。 可这天底下，总有那么一点“命运的安排”。葛振林和宋学义正好被山腰树枝、灌木挂了一下，受了重伤，但命算是保住了。两个人醒过来，已经是半夜了。身上都是血，连骨头都动不了了。饿着，疼着，拖着一口气，还是想着不能被敌人发现。 这时，他们被易县青救会的余药夫和庙里的道士李圆忠救下。把他们藏起来、简单包扎，后来又转到安全地带。这一救，就让五壮士的故事多了两个“见证人”。 葛振林和宋学义，活下来以后也没觉得自己有多“英雄”。宋学义伤好后回到河南老家，当了村支书，把抗战那股劲头带进了农村改革里。人家村里原来特穷，他带着全村人一起干，把烂泥沟变成了先进村。村里老百姓念叨他，都是用最实在的话：“这个书记不摆谱，做事踏实。” 葛振林呢，一辈子没离开部队。打完抗战，他参加了解放战争，后来还上了抗美援朝。哪怕离休了，生活特别节俭，几十年没换过房子，但一说给学生讲抗战历史，来劲得很，哪怕是最普通的小学他都愿意去。有人给他送东西，他一律不收。他老说：“英雄不是天生的，就是那一刻，谁也别掉链子。” 有一段时间，社会上有人质疑五壮士的事迹，葛振林亲自写信、做报告，把所有经历一五一十讲清楚。他说，自己这辈子最光荣的，就是和那四个兄弟一起站在狼牙山上，“有啥好遮掩的，生死都是明明白白的。” 至于三位牺牲者，史书里留的不多，但那一年山路上的选择，说明了一切。其实他们的命运，正是那个年代千千万万个普通中国人的缩影。战场上不见得每个人都能留下名字，但正因为有他们，历史才有了不一样的结局。 回头再看，狼牙山五壮士的故事没有神话色彩，就是一帮“实心眼”的兵，在最难的时候做了最难的决定。问一句“换你行不行”，恐怕没人敢轻易答。 狼牙山五壮士的名字会被历史记住，但他们最值得记住的，是那种“宁死不屈、绝不退缩”的劲头。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