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子离婚了，过年要来我家住，我没同意，公婆就把我们赶出来了，我没有哭没闹，没有任何态度。因为房子是他们的，他们愿意给谁就给谁，从此以后也不用来我家养老了。 我站在小区门口，看着老公把最后一箱行李搬上出租车。冬日的阳光很淡，照在他佝偻的背上，像覆了一层薄霜。 "其实......"他搓着手，欲言又止。 "没事，"我打断他，把围巾往他脖子上绕了绕，"正好换个环境。" 后视镜里，婆婆还站在阳台上张望。她大概以为我们会求饶，会妥协，像从前每一次那样低头认错。但这次，我只是平静地摇上了车窗。 当晚租的房子里，老公在厨房笨拙地煮着泡面。灶台有点矮，他弯腰时，我看见他后脑勺新冒出的白发。 "老婆，"他突然转身，手里还拿着锅铲，"等开春......我们去看个楼盘吧。" 我愣了一下。结婚十年，这是他第一次说"我们"。 窗外开始飘雪，出租屋的暖气不太好，但桌上的两碗泡面冒着腾腾热气。没有年夜饭的喧闹，没有姑子的冷言冷语，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竟比往年任何一个春节都让人心安。 当亲情变成勒索的筹码，我们是否该继续为"孝顺"的虚名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