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澳大利亚一位104岁的科学家,前往瑞士接受安乐死,当药物注射到他的体内后,他却突然开口说话,说出的话更是逗笑在场的所有人...... 这位科学家叫大卫・古德尔,一辈子跟生态学打交道,算是这行里响当当的人物。80 岁的时候还啃着书本、埋在数据里,攒出了厚厚的《世界生态系统》,那书厚得能当砖头用。 退休后学校没给他开一分钱工资,照样聘他当荣誉教授,他也不含糊,每天雷打不动准时到岗,光赶路就得折腾一个半小时。 先坐火车,再转两趟巴士,换旁人早嫌麻烦了,他却乐在其中,直到 103 岁还在埋头编辑生态学论文,书桌抽屉里永远塞着风干的草叶,用了四十多年的放大镜边缘都磨亮了。 谁也没想到,这么个爱折腾的老头儿,104 岁那年铁了心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不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绝症,就是熬不过衰老带来的窝囊劲儿。前两年摔了一跤,腿骨裂了,之后就只能坐轮椅,连翻自己写的书稿都得求护工帮忙。 更让他难受的是,102 岁那年学校怕他路上出事,委婉地劝他别再来上班,虽说后来迫于舆论又给了他一个就近的办公室,可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是真的老到没用了。 最让他崩溃的是有一次在家摔倒,没人发现,硬生生在地上躺了两天才被清洁工救起来,那时候他就觉得,这样活着还不如不活。 澳大利亚不让健康的老人选安乐死,他没法子,只能折腾着飞瑞士。出发前家人轮番劝,他却一门心思要走,还拉着家人陪他最后一趟旅行。 到了瑞士诊所,他穿了件藏蓝色西装,是七十岁生日女儿送的,袖口都磨出毛边了,却熨得平平整整,后来接受采访时干脆换了件印着 “可耻的衰老” 的 T 恤,直白得可爱。 他跟医生开玩笑,问是不是打了针就不用记第二天的天气预报了,逗得医生笑出了声,眼眶却红了。 最后那天,诊所的床放平了,他脱了鞋躺上去,一点没含糊。医生确认了他的身份和意愿,给了他一个按钮,告诉他按下去药物就会推进去。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就按了,没有半点犹豫。 房间里放着他选的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欢乐颂》的旋律慢慢飘着,家人攥着他的手,指节都捏白了,谁也没说话,就听着墙上的钟滴答响,看着他的眼皮慢慢沉下去。 周围的啜泣声刚起来,大家都以为老爷子已经走了,他却突然睁开眼,声音轻得像飘着的羽毛,吐出一句:“这真是个漫长的过程......” 最先没绷住的是他小孙子,“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拿手捂嘴,一看老爷子嘴角还带着点笑意,其他人也跟着笑,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这哪儿是临终遗言,分明是老顽童最后的调侃。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着,听着《欢乐颂》,这次闭上眼睛就没再睁开,刚好在曲子结束的时候没了呼吸。后来家人说,他走的时候手是松快的,没攥着拳头,一看就是彻底放下了。 其实他早就跟人说过,自己不是消极,就是觉得活着得有质量,要是连自己照顾自己都做不到,还得拖累别人,那不如体面地离开。 出发去瑞士前,他还跟记者说,本来想在家乡结束生命,可惜澳大利亚不允许,只能感谢瑞士的开明。他甚至觉得,自己选安乐死,也算给人口太多的地球帮了点小忙。 这位一辈子研究生命的科学家,到最后把死亡也活得通透。注射完药物那声随口的抱怨,打破了所有沉重,像是在跟世界说:“别难过,我只是嫌等得有点久。” 没有悲戚,没有遗憾,就像他一辈子对待工作那样,干脆、直接,还带着点不按常理出牌的可爱。 他走后,遗书被公布出来,字里行间都是对安乐死合法化的期盼,希望后来的老人不用再像他这样折腾。 这个活了一个多世纪的老头儿,用自己最后的时刻,给所有人上了一课 —— 生命的尊严,不只在活着的时候,也在离开的方式里。 连告别都能逗笑大家,这大概是对生命最豁达的态度了。 参考资料:人民网《澳104岁科学家瑞士实施安乐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