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地下党员丁惟尊叛变，还要带着敌人去火车站抓人，他的妻子知道后，连忙说：“我要回娘家，让我和你一起去火车站吧！” 1929年8月10日深夜。青岛云南路汇兴西里。 弄堂里有个穿长衫的人在走。步子很快。这人是张英，中央特科派来的锄奸队员。他要找丁惟尊，一个叛徒。 张英走到一扇木门前。抬手敲门。 门开了。开门的是傅玉真。她鬓角有点湿。看见张英，她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张英腰那里鼓鼓的，是枪。这让她想起三天前，高密火车站发生的事，心还在跳。 张英声音压得很低：“丁惟尊在家吗？” 傅玉真回头看里屋。布帘后面，丁惟尊的鼾声传出来。三天前在高密火车站，她故意让自己被人看见，把两个同志安全送走。那时她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她攥着衣角，手有点抖。但说话时，声音很平静：“他刚睡下，我去叫他。” 这段对话看着普通，其实是生死关头的较量。 三天前在高密火车站，傅玉真喊了一声，两个同志跑了。但这样一来，丁惟尊叛变的事就藏不住了。丁惟尊知道后，红着眼掐她的脖子问为什么。傅玉真咬着舌尖，强迫自己冷静：“我跟你一起干。” 她只能这么说。这样才能留在丁惟尊身边，才能给党组织争取时间，除掉这个叛徒。 时间往回推一年，1928 年。山东省委有笔经费，2000 元，突然没了。 这笔钱成了大麻烦。省委书记邓恩铭知道后，拍了桌子。他查到是组织部长王复元贪了这笔钱，说一定要严惩。谁也没想到，这个决定引发了一连串坏结果。 王复元怕被处理，叛变了。他带着国民党捕共队，到处抓共产党人。山东党组织被搞垮了一大半。邓恩铭等 17 个骨干都被抓了。济南城里，到处是危险。 1929 年春天。王复元带着捕共队到了青岛。他以前在青岛管过党务，对这里的党组织门儿清。 他找到丁惟尊。用当初劝自己叛变的话说：“跟着共产党，天天吃苦。跟我干，有好日子过。” 一边是好处，一边是威胁。丁惟尊动摇了。 丁惟尊以为自己叛变的事没人知道。但他老婆傅玉真看出来了。他夜里跟人偷偷说话，次数多了，傅玉真就觉出不对。 傅玉真掀开布帘，对刚睡醒的丁惟尊说：“上级有紧急任务。” 丁惟尊一听，心里高兴。他正想立功，好让王复元信任他。 三个人出门。傅玉真拿起丁惟尊的外套递给他：“夜里冷，穿上。” 张英记住了这件外套。这在后面有用。 丁惟尊跟着张英走。往滋阳路路口去。路上，他一直琢磨，怎么能从张英嘴里套点情报。 走到路口。张英突然转身。手里的枪对准丁惟尊的脸。 丁惟尊脸一下子白了。说话结结巴巴：“你... 你要干什么...” 话没说完。“砰” 的一声枪响。 丁惟尊倒在地上。他叛变才三个月。是王复元叛变后，第一个被除掉的叛徒。 丁惟尊死的消息传到王复元那里时，他正在济南的妓院里玩。 王复元吓得手直抖。赶紧把和丁惟尊来往的信全撕了。但第二天，他还是坐火车回了青岛。 他放不下在青岛做的西服和皮鞋。更想看看傅玉真。丁惟尊死了，她哭成那样，是真的还是装的？ 傅玉真当然是装的。 王复元带着两个特务到她家。傅玉真穿了件素色旗袍，眼角还有泪痕。哭着说：“王队长，你得为惟尊报仇啊。” 王复元听了，心里挺舒服。但他不知道，每次他走了以后，傅玉真就赶紧通过秘密办法，把他的行踪告诉张英。 8 月 16 日傍晚。青岛中山路 110 号，新盛泰皮鞋店。 王复元在试新皮鞋。对着镜子看。 他不知道，张英和王科仁就在对面的茶馆里。盯着他呢。傅玉真把他来这里的消息传过来了，时间地点都准。 王复元抬起脚，看鞋跟。 王科仁悄悄走进店里。 “砰！” 一枪打在王复元背上。他叫了一声，倒在地上。王科仁走过去，又开了一枪。 王复元死了。这个让山东党组织吃了大亏的叛徒，就这么结束了。 枪响的时候，傅玉真在汇兴西里的家里。她在擦丁惟尊的遗照。 看着照片里的人，傅玉真觉得陌生。三天前在高密火车站，她看见丁惟尊带着捕共队过来，心里像被撕开一样疼。 但她是高密第一个女共产党员。她清楚，背叛革命的人，不管是谁，都得付出代价。 傅玉真放下遗照。看向窗外。天还黑着。 但她知道，天黑总会亮。除掉这两个叛徒，只是一步。革命的路还长。她会一直走下去。为了心里的信念，为了那些受苦的人。 这场锄奸行动，让山东党组织少了两个大威胁。傅玉真的勇敢和冷静，保住了更多同志的安全。在那个危险的年代，像她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革命的火种。 丁惟尊和王复元的下场，也证明了背叛的代价。